江稚也不知道。
程安又說:「不過就算成為總裁夫人也夠心塞了,每天都要解決這麼多撲上來的女人。」
這點江稚倒是很認同,當沈律言的妻子確實很心塞。
江稚和沈律言結婚也有大半年了。
很狗血的一次意外。
兩人滾了床單。
運氣也不太好。
沈律言的母親恰好看見,她穿著他的襯衫從他的臥室里出來,誤認為她是沈律言的女朋友。
沈律言的母親一直在為兒子的婚事著急,當天就請江稚去沈家做客吃飯。
正好沈律言也受夠了母親的催婚,和千方百計安排的相親。乾脆就和她提出了結婚,沒有任何感情前提下的契約婚姻。
她需要錢。
他的婚姻需要一個擺設。
兩人就這樣結了婚。
沈律言每個月會額外支付她一定的酬勞,還有她母親在醫院裡的高額醫藥費。
而她只需要在沈律言的母親面前,扮演好一個妻子,以及永遠不要愛上他。
沈律言心裡有人。
江稚早就知道這件事,只不過她不太願意去想,心臟總是會像被針扎過密密麻麻的疼。
她見證過沈律言最驕傲的年少時代、最恣意張揚的情感,全部都給了那個女孩。
「江秘書,沈總讓你送杯咖啡到辦公室。」
「好的。」
江稚去茶水間煮了杯黑咖啡,敲了門,端進他的辦公室。
男人穿著黑色襯衫,袖口微卷,臉上沒什麼表情,抬頭看了她一眼。
江稚放下咖啡,我懷孕了幾個字堵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沈律言抬了下眉,黑漆漆的眼睛定定望著她:「還有事?」
江稚把話咽了回去,「沒有。」
她接著說:「我先出去了。」
沈律言淡淡嗯了聲,沒有接著多問。
晚上回了家。
江稚洗完澡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沒有睡著,後半夜,沈律言進了臥室,身上帶了點寂寥的煙味,淡淡的,不是很濃。
男人慢條斯理解開襯衫,去浴室里沖了個澡。頭髮擦的半干,從浴室出來,順勢撈住了她的腰肢,修長漂亮的拇指壓在她的後背,指尖曖昧往上鑽。
他低頭去親她。
她逃不開男人濃烈的氣息。
江稚忽然間用力推開了他,面色潮紅,氣喘吁吁:「沈先生,我今晚不想做。」
沈律言慢慢斂起嘴角的弧度,若有所思看著她,「你生氣了?」
江稚搖頭:「沒有,我身體不舒服。」
她也看不出來沈律言信沒信。
但是她確定,沈律言今晚不會再碰她。
沈律言從來不屑於強迫任何人。
他喜歡你情我願的交易。
沈律言盯著她看了會兒,漫不經心:「因為宋雲瀾?」
江稚沒說話,可能懷孕後脾氣真的會變差,她現在什麼都不想說,演戲都沒耐心演。
沈律言沒打算和她解釋,他和宋雲瀾,沒什麼關係。
他心裡有點不痛快,表面倒是看不出來,他抿唇,「你早點睡。」
江稚捏緊被子,叫住了打算離開的他:「我昨晚做夢我懷孕了,你說我如果真的懷孕了怎麼辦?」
沈律言停下來,轉身看向她,眼神淡漠:「你不會忘記我們的結婚協議了吧?」
他說話的語氣也很淡:「你放心,我們不會有孩子。」
江稚點點頭,聲音輕的幾乎聽不見:「我明白的。」
她明白。
對沈律言來說。
萬事都好商量,也什麼都可以談。
就是不要和他談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