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只見他臉上多了一抹複雜的表情。
他道:「不騙你,在你去柳村的時候,你的泉叔之所以要留下沐晴,其實都是沐晴特地暗中交代下來的。」
「為什麼?」
「因為……因為她快死了……」
殷老頭一語落下,我心頭一沉,整個人心頭劇烈一震!
「不可能,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
「那只是她裝出來的,她本來就身有固疾,後來一再出手幫你,並多次身負重傷,而這一切沉澱下來,讓她的固疾加重,導致在你準備離開柳村前,她就已經察覺到自己時日無多了……」
我無力的坐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殷老頭,心頭無比的沉重。
殷老頭所說的沒有錯,自認識沐晴以來,許多次生死關頭,都是她出手救了我。
我也知道她身有舊疾,但只要我面臨生死,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救我……然後舊疾未好,又添新傷,重而復始下,導致生機漸失。
即便小情人熬過了無數歲月,卻也抵不過這般累加的傷害……
我茫然的聽著殷老頭的話,心頭無比的悔恨和內疚。
殷老頭道:「還有一件事情我也想告訴你,沐晴本是想用餘下的生命來繼續陪伴你的,但後來她好像預感到了什麼,才不得不找到我們,要我們一起幫她圓下這個謊言……但沒想到最後,你小子會如此上心,還有師祖的出現,讓這個謊言不攻自破了……」
「關我啥事。」一旁的老頭皺了皺鼻子,有些不自在道。
我心頭如墜冰窖一般,全身陣陣冷意直冒。
我繼續問:「那小情人現在怎麼樣?」
殷老頭搖搖頭,回答說:「我也不知道,可能凶多吉少,你臨去探墓時我見過她一面,那時她已經是生機盡失,並給我留下了幾句話。」
「她說什麼了?」
「她說,她本是深宮之人,她也從沒想過自己會在這世間遇上你,但即便如此,她依然無怨無悔。」
殷老頭說完這話,我只覺得嘴唇一陣腥鹹的味道傳來,這才發現我竟是不知不覺中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我驀然的坐倒在原地,整個人恍惚無神。
夏胖子和鄧有德面面相覷了下,似乎想要安慰幾句,但話到口中又吞了回去;他們心裡知道,此時對我來說,最需要的就是安靜。
最後我似乎是被雪落和方雪兒扶著回到了另外一個房間裡,當天晚上,我讓守在門口的牛妖戰士給我帶一些酒過來。
可語言不通下,我一陣指手畫腳,那幾個牛妖戰士聽也聽不懂,讓我忍不住就發起了脾氣。
後來還是雪落和牛妖部落的首領趕到,雪落勸說了幾句沒用後,只得把我想要喝酒的意思告訴了牛妖部落的首領。
牛妖部落的首領本身對我就挺有好感的,看到我血紅的雙眼後,他們也不敢怠慢,隨即就給我弄來了不少的烈酒。
我將全部的烈酒都搬回了屋子裡,然後將屋門一關,自己則坐在地上,抱著那一壇壇牛妖部落里最烈的酒玩命的灌著……
漫長的一夜,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任憑著屋外方雪兒他們的敲門聲響起,我置之不理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我嘴裡喃喃著沐晴的名字,腦海里滿是曾經我和她一起的回憶。
手中的烈酒空了一壇又一壇,直到最後,我喝到人事不省和意識模糊,才被破門而進的夏胖子他們抬到了床上。
一連好幾天,我都是這樣醉生夢死的度過。
沐晴的真相對我的打擊可以說巨大無比,我從來沒有這般為一個女人痛苦悲傷過,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清楚的知道,我真的愛上了她,愛上了那個為我奮不顧身,時常冷冰冰,卻又抵不過我調戲而臉紅的女子……
好幾天的墮落,直到有一天,喝醉酒的我坐在地上紅著眼痛苦到忍不住流淚,卻又咬著牙克制住自己不哭出聲來時,方雪兒剛好也走了進來。
方雪兒手上還拿著毛巾,應該是進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