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問句。
結果他這兩個反問句拋出去後,神都救不了他了。
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涼氣,老曲家的嬌嬌女,找的男人。
大家本來以為是個王者,結果被他那奇葩的操作一通狠砸招牌。
王者直接變成了青銅。
在賀飛來一個懟一個,來兩個懟一雙的鬥雞架勢下。
他斷了自己的後路,整個宴席變得鴉雀無聲了。
曲夭夭終於臉色鐵青了,心中滿是對賀飛的憤懣,和對自己父母的愧疚。
這頓宴席,是父母費心準備,辛苦操辦的。
本來指望開開心心,讓親戚朋友一起替自己高興高興的。
父母對他賀飛也算掏心掏肺,把他當成自己人。
怎麼就對不起他了?怎麼就招到他狗咬呂洞賓的一通發泄?
氣憤到極點的曲夭夭像那次生日會上一樣,因為她的氣憤中摻雜了難過和失望。
她相反沒有了過往的彪悍,更沒有了打他一頓的衝動,她冷冷地站了起來。
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憤怒,靜靜地和臉色同樣不好的老曲夫妻說道:「爸爸,
媽媽,我吃飽了。
今天下午露露約我了,她說吃好飯讓我過去聚聚的。
這次我回來時間不長,都好久沒見她了。
嗯!時間也不早了,我先過去了。」
曲夭夭開口了,賀飛楞了一下。
咬咬嘴唇,他看了看曲夭夭,和她在一起這麼久。
他怎麼會不曉得她現在在想什麼?憑心而論,這事兒和曲夭夭沒關係。
他知道提出孩子和誰姓的事兒,曲夭夭之前肯定和他一樣不知情。
現在因為他的反應,讓曲夭夭陷入這樣為難的境地。
一分為二,槓精賀飛心中還是清楚的。
就算他義正言辭地反對曲家的提議,可那也不代表他不愛曲夭夭。
可情商實在低得一塌糊塗的賀飛不明白,就算曲家的提議他不接受。
他完全可以用一套世故的處理方法應對,推到他爸媽身上,搞個金蟬脫殼什麼的。
可惜,世故這種態度永遠不適合賀飛這樣,有原則的槓精。
他認為的堅持原則,其實傷害了曲夭夭的感情。
這一點,他不是不曉得,可他就是忍不住。
他私心覺得,一碼歸一碼,他反對孩子和曲夭夭家姓的事情。
不影響他對曲夭夭的感情,他把這兩件事情割裂開了。
鋼鐵直男賀飛完全秉承挨踢技術男的思維方式,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犯的過錯。
已經將曲夭夭推到他的對立面,他得罪的那些人,是曲夭夭血濃於水的家人。
曲夭夭的心中已經燃起了熊熊怒火,就算做了這許多年人精的曲夭夭。
在這種場合,輕易不甩臉子的她,也已經被賀飛刺激得臉色鐵青。
眉眼間的煙火氣已經藏不住了,她和老曲夫妻報備過後。
已經顧不了基本的禮貌了,朝一幫強勢圍觀的親戚些微點點頭。
打了個招呼:「大家慢慢吃,我先走了。」
說完,一眼都不看賀飛,拉開凳子,一陣風似地抽身離開。
賀飛驚呆了,這是他第二次見到曲夭夭如此冷淡的時候。
第一次是曲夭夭胃痛,躲著他衝進酒店公寓的時候。
而這一次,他就算情商再低,也曉得曲夭夭生氣了。
他咬咬嘴唇,趕緊起身。
略帶尷尬地和曲夭夭的爸媽,還有一眾親戚打了聲招呼。
趕緊朝已經看不見背影的曲夭夭追了過去。
曲夭夭氣走了,賀飛跑了,短暫地的沉默後。
宴席中重新恢復了看似和諧的氣氛,推杯換盞之間。
大家似乎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