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寶道:「陳先生崛起於江南,不過是近年來的事情。吐蕃娘子遠在千里,不知陳先生之名,並不奇怪。」
赤瑪洛忙追問:「可否與我詳細說說?」
方寶先沉吟片刻,想著陳青兕的典故事跡,幾乎人盡皆知,並不是什麼秘密,隨便找個文士書生都能如數家珍,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
當即將眾所周知的事情,簡略說了一遍。
赤瑪洛又問陳青兕的詩作。
方寶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最後赤瑪洛眼眸中也透著幾分道不明的震撼:感受到了大鵬何不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的豪情壯志,也體會到了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的凜冽肅殺。
她其實並不喜歡詩文,也不精於此道,但依然能夠從那一字一句的經典字句中,感受體會到華夏文化的魅力。
看著近在咫尺的四夷館,赤瑪洛最後問道:「卻不知,何處有他的詩文集冊?近郎君一路閒談,在下發現這位陳先生之才,足可與曹子建、李百藥相比。」
方寶立刻糾正,說道:「卻可與曹子建一較高下,李先生固然才情過人,卻也要遜色一二。至於陳先生的詩集文冊,這長安每一個書坊都有。陳先生的詩文最是暢銷,沒有書坊不願賺錢。」
赤瑪洛拜別了方寶,回到了四夷館最偏的院落。
從四夷館的安排亦可看出,他們一行人確實不受待見。
赤瑪洛直接找上了達延莽布支這位吐蕃副相。
「副論,在芙蓉園被捕的可是我們的人?他並未逃脫,已經讓唐人擒拿住了,現在於武候鋪受審。」
赤瑪洛帶著幾分肅然的說著。
達延莽布支卻揮了揮手道:「無礙,他們已無存在的必要,只是未能造成趙持滿與武家的衝突,這棋子犧牲的有些虧。」
赤瑪洛驚愕道:「這是故意暴露的?」
達延莽布支點了點頭道:「此次倉促與唐廷為敵,為了探明唐廷的反應,不得已暴露了這些年布置的消息網。趙持滿此人重信守諾,有古俠士之風。京中三教九流之人多願意聽他驅使。趙持滿藉助他們的力量,給我們造成了巨大的麻煩。長孫家與武家有隙,便打算廢棄一條用處不大的消息網,換取彼此交惡。卻不想讓人破壞了」
「誰!」赤瑪洛問了一句。
「陳青兕!」
達延莽布支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眸中透著一絲忌憚。
是他?
他不忘此行的目的,再次問道:「可查明了是誰,壞了大論的布局。」
達延莽布支點了點頭道:「陳青兕!」
還是他?
赤瑪洛心頭微顫,說道:「會不會有錯,他才多大?竟有如此本事?」
達延莽布支輕聲道:「年歲不是問題,中原從來不缺驚才絕艷之人,想當年霍去病,他才多大?他幾年的成就,後世人一輩子都難以企及。儘管沒有明確消息證明是他,可一切線索指的都是此人,十之八九,錯不了。」
赤瑪洛似乎給嚇到了,倒吸了口涼氣,說道:「唐廷果然藏龍臥虎啊!副論,需不需要我去試探一下?」
達延莽布支道:「怎麼試探?」
赤瑪洛搖頭道:「還未想好,不過這陳青兕的名頭可是響亮,據說有曹子建的才華,文韜武略,具是不凡,投其所好便好。」
達延莽布支皺眉道:「也好,不讓你試一試,就你這性子,也不會罷休,一切小心。」
赤瑪洛盈盈作福道:「副論放心,天色不早,我先去休息了。」
達延莽布支點頭說好,目送赤瑪洛離去。
良久良久
這位吐蕃副論長嘆了口氣,道:「可惜,可惜!你若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