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麼事。」
內給事馮士良告退而去。
當天夜裡,李治一直未眠,處理著手上因為姬揔持突然進宮而耽誤的工作,也是在等宮外的消息。
「陛下」
馮士良走進了大殿。
李治放下了手上的事物,問道:「調查的如何?」
馮士良道:「今日是周國夫人去大慈恩寺為母祈福的日子,在大慈恩寺的途中有一位寒門書生拜見周國夫人。到底說了什麼,外人不清楚。只是周國夫人見了他之後,並沒有去大慈恩寺祈福,而是返回府中,穿上了正裝,便入宮了。」
李治問道:「可知那書生是誰?」
馮士良搖頭道:「不知。」
李治點了點頭,道:「朕知道了,下去吧。」
李治打算將未完成的工作做完,只是看著手上的奏章,卻無心思量,索性將奏章丟在一旁,說道:「通知皇后接駕。」
李治乘坐車轎來到後苑。
武皇后興致高漲的領著宮女在殿外迎接。
自從安排武家為李治在長孫無忌這事上背黑鍋之後,武皇后明顯察覺李治對她的態度更加親近,大有獨寵之意。
武皇后深知乘勝追擊的道理,李治越是如此待她,她越不能恃寵而驕,儘量做到李治心中最完美的皇后:長孫皇后。
「妾參見陛下!」
武皇后恭恭敬敬的相迎。
李治點了點頭,頗為冷淡的說了句:「都平身!」
說著就向殿內走去了
武皇后察言觀色的能力何等之強,心中立時打鼓,但也沒有半點膽怯,只是讓身旁的人散去,獨自一人跟著進殿。
「陛下為國事操勞,實在太辛苦了,妾看的心疼」
她說著走到近處,親自為李治寬衣,她故意裝作看不懂李治的臉色,嘴裡不住的念叨:「陛下是先坐著休息,還是沐浴?」
「要是休息,妾下讓人熬了點補身子的藥膳,空著肚子不易入睡」
「若是沐浴,妾身又從御醫那裡學了推拿的手法,能夠緩解疲累,可以助陛下放鬆精神。」
她逼逼叨叨的說了很多話,也不管李治理不理會,在李治面前,沒有半點母儀天下的樣子,到有幾分小女兒姿態。
李治心中的怒意面對武皇后這般殷勤也略微消散,自從盧從壁,姬揔持出宮以後,整個後宮唯一能夠讓他舒心的也就面前的武皇后。
相比王皇后的傲慢,蕭淑妃的愚蠢,武皇后貼心又有能力,讓他完全不用為後宮的事情犯愁,若不是有今日之事,對於這個皇后還是很中意的。
也因如此,他給了武家不少賞賜,表明自己的態度,甚至對於武家個別行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這一次
李治忍不了。
「皇后想要為令堂謀取周國夫人的頭銜,來找朕便好,去騷擾周國夫人作何?」
武皇后臉色卻瞬間煞白,雙膝一軟,跪伏在地。
她沒有任何辯解,只是叩首道:「妾知罪。」
李治略感意外,問道:「真是皇后所為?」
武皇后搖頭道:「不敢欺瞞陛下,妾確實動過此念,可從不敢有妄動之心。妾深知一切冊封,皆是陛下之意,妾縱然有通天之膽,亦不敢行此事。」
李治追問道:「那是你母親、阿姐所為?」
武皇后拜服道:「妾身不知,許是他們,許是有人為了討好武家,自主行事。可不管如何,都是因為妾身之故,才有此事。妾認錯認罰」
李治深深看了面前的皇后一眼,道:「知道錯在哪裡就好!」
他說著直接起身向外走去,快出大殿的時候,回頭說道:「皇后若管不好家人,便由朕替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