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通和尚,正是陳青兕要等的人。
倭國特地設置征夷大將軍的職位,就是為了征討蝦夷和隼人。
如新國都的選址,還有近畿內的穩定等事情。
尾張、美濃!
聽到這熟悉的字眼,陳青兕有些懷念自己初高中時期的生涯,頷首道:「這個容易,本督會讓麾下將軍跑一趟。」
這樣身份的他,就算登上高位,下面的人也會不服。
「哼!」
這兩個族部都生活在窮山惡水之間,以漁獵為生,因故戰鬥力超強。
李紅清突然哼了一聲。
很顯然,他成功了。
跟唐軍這營壘相比,簡直就是螢火與皓月的差別。
他說著看了一眼位於第六位的義通和尚,此刻對方正低垂著頭,顯然不怎麼受到重視,連說話的資格也沒有。
他衝著李紅清一笑,說道:「這老傢伙,還是得道高僧呢,腦子裡想著什麼東西。我看著像是沾花惹草的人嘛?」
陳青兕微微皺眉,他寫奏章的時候,不喜有人在側,李紅清這樣闖進來,讓他有點不適。但見她氣呼呼的模樣,又覺得有些好笑,放下手中的筆,問道:「誰人惹怒了英雄俠義的李娘子?」
加上皇家威望掃地,一些實力弱的,就沒湊這個熱鬧。得知以往欺負自己的人只剩下殘兵敗卒,那自然是有仇的報仇,有怨的報怨。
也就是那一瞬間,犬上三田耜對於大唐充滿了嚮往與敬仰,也是最虔誠的親唐派。
因為現在整個倭國,除了唐軍統治下的區域,其他地方都亂成一團了。
「當然!」陳青兕理所當然的道:「李娘子英姿颯爽,姿容絕麗,讓人傾倒。身旁有李娘子這樣的佳人,我依然能維持君子風度,還不能證明品行?」
是中心?
還是偏左,偏右?
整個營盤的要地都有唐軍兵卒拱衛,層層疊疊、錯落有致;一隊隊巡營士兵精氣十足、整然有序,糧草輜重堆積如山,守備森嚴。
陳青兕一驚道:「什麼禮?」
義通欣喜若狂,不住叩謝,但很快他就冷靜下來,說道:「大都督,左大臣在倭國威望太大,您在,他不敢如何,你一走,他隨時都能架空在下。」
在陳青兕的帥帳之中,並非議事的中軍大帳,只是休息的帥帳。
李紅清又度哼了聲。
但陳青兕卻沒有立倭王的意思,這讓犬上三田耜有些摸不著頭腦。
在倭國蝦夷人、隼人,在於自認為是大和族的倭人來說就是異族人。
至於有野心的藩主更是不願意錯過這種機會,總之倭國屁大點的地方,現在就沒有多少安分之處。
陳青兕瞬間明白,道:「胡鬧,讓他回去!將本督當成什麼人了,豈有此理。」
他什麼都讓犬上三田耜處理,對於他的建議請求,也無有不應,唯獨在立國君的事情上,一直沒有動向。
陳青兕披著外衣,問道:「這麼晚了,你來尋我,可有事情?」
陳青兕一直不考慮立倭國國君,犬上三田耜不理解,盧照鄰同樣如此。
這個時候的倭國對上蝦夷和隼人並不占據優勢,防守有餘,進攻不足。也因如此,能夠在進攻打贏蝦夷、隼人都是值得大吹特吹的事情。
李紅清有些錯愕:「我應該知道?」
「放心!」陳青兕輕聲道:「從一開始,本督就沒有打算讓他留在倭國,我會讓他領著罪臣去長安。此去,他想要回來卻不容易!放心,本督給你撐腰」
犬上三田耜見軍營左右的刀山槍林在正午陽光的照耀下閃動點點金光,儀仗的士兵肅然分列兩旁,為他們分開一條可供五馬並行的馳道。
盧照鄰有些茫然。
這也是陳青兕想要的結果。
潰敗的藩主,回到自己的領地,得知境內遭賊,糧食給掠奪了,為了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