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
尤其是松贊干布病故之後,噶爾氏在執政權力上甚至凌駕在了贊普之上。
沒盧氏毫無疑問,成為了壓制的對象。
尤其是噶爾東贊選擇霸府之後,第一個開刀的就是沒盧氏。
沒盧氏損失慘重,這沉寂多年,好不容易緩過口氣,赤瑪洛暗通沒盧氏除噶爾東贊,結果芒松芒贊選擇了噶爾東贊,成了吐蕃上下的一個笑話。
沒盧氏此後一日不如一日,而今在吐蕃群豪之中,屬於中下貴族。
與其他中下貴族不同,這往日有多風光,現在踩起來就多痛快。
現在最難的事情,又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強加的,無從拒絕。
「唐軍如此可怕,我們怎麼抵擋的住?」尚敬淚水滾滾而下,突然恨道:「他們一口一個我們與唐軍眉來眼去,說阿姑在唐廷當上了大學士,做了大官。不如,我們就投了阿姑,至少不會受窩囊氣。」
吉夷行醍醐灌頂,呆呆的看著自己寶貝兒子。
「我怎麼沒有想到?與其在吐蕃受這窩囊氣,不如投唐廷算了。怎麼樣也比現在強」
父子兩人一合計,當即定下計策。
唐軍大營!
張仁亶縮著腦袋,灰溜溜的站在陳青兕的面前。
陳青兕看著原本意氣風發的少年這般慫樣,不免笑道:「怎麼了?犯事了?」
張仁亶機敏靈動,陳青兕對他很是喜愛,想著歷史上既然無他之名,那就憑藉自己的教導,將他培養成一代名將,對其很是看重。
「叔父,我好像惹禍了。」
張仁亶有些欲哭無淚,臉上的表情不是悔恨,而是委屈。
陳青兕正容道:「說,男子漢大丈夫,真要觸犯了軍法,挺著胸膛扛著。若是沒有,受到不公,叔父給你出頭。」
「不是,不是!」張仁亶從袖中取過了一塊破布,破布上寫滿了字,遞給陳青兕道:「我,好像殺錯人了。」
陳青兕接過破布,看破布上的內容,臉色驟變,驚愕的看著張仁亶道:「這信從哪裡來的?」
張仁亶哭喪著臉道:「今日無事,我見天上有鷹,就想著在附近跑馬獵鷹,帶著十幾個兄弟,在南山附近遇到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我以為他是斥候,向他射了一箭,將他射死了。這信就是從他身上收出來的」
陳青兕聞言苦笑,卻也沒有追究,這事確實怪不得張仁亶。
鬼鬼祟祟的出現在戰區,不是友軍,就是敵人。
誰想到他真是「友軍」。
這「友軍」得加引號。
破布上的內容有些駭人聽聞了
陳青兕目光重新落在破布上,看了一遍,然後遞給了宋令文。
宋令文見破布內容也是神色大變,低呼道:「真有段法善此人?」
「有的!」陳青兕說道:「他是王孝傑的帳下校尉,此人是王孝傑心腹,還曾為他去湟中縣鬧事,給狄仁傑下了大獄。」
破布上的內容是段法善寫的:說他已經得到了吐蕃的信任,身在曹營心在漢,打探出了吐蕃贊普芒松芒贊連夜逃跑一事,還在破布中寫下了詳細的時間以及路線。
宋令文皺眉道:「會不會有詐?」
陳青兕道:「從邏輯上來說,行不通。這布局設謀,需要結合實際與目標。真要有詐,求的是什麼?目的是想調我們去伏擊他們贊普的部隊?信中說了,他們只有一千五百人,就算有詐又能如何?這些人能夠翻天不成?」
「他們並不知道我們會選擇在什麼地方截擊,不存在引誘我們,讓我們中計。總不能憑空多出數以萬計的天兵,將整條通往高原的道路都設埋伏吧?」
「這信中內容,真假暫無法確定,不過有一點卻與我的估算暗合。」
「芒松芒贊沒有必要留在伏埃城,明眼人都看出來了,吐蕃的豪強們都在保留實力,已經無心作戰。留在青海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