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可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
蚊屋王子也正式成為倭國的國王,也是自今日起,倭國國王若不得中原皇帝冊封便名不正言不順。
陳青兕說道:「我此行帶來了數十名儒生,到時候讓他們在百濟各地開設學堂,推行我華夏文化,自下而上。用他個五年十年,只要能夠讓百濟上下說上我華夏語,寫上我華夏字,也算不虛此行。」
現在這位天武天皇已經成了階下囚,自然不存在什麼三神器。
李治將今日新羅的態度向武皇后略微一說,讚嘆道:「朕得此人,真可比父皇得英公也!」
這一點是陳青兕有所欠缺的。
陳青兕爽朗笑道:「哪來的,亂七八糟的癖好。我這一輩子就寶貝這一把兵器」他拍了拍腰間的寶刀,說道:「自從收到此刀的那一刻起,已然決定,刀不離身。人在刀在,刀亡哎呦!」
武皇后將最後一份奏章放在一旁,見自己的丈夫也在審批奏章,一邊審批,還一邊微笑頷首。
正如李治不知道自己何時病故,武皇后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位靠山,能夠倚仗的天什麼時候會倒。
百濟貴族看不起三韓遺民,數百年了,甚至都不願意讓他們學習扶餘話,而是涇渭分明,官僚一套語種,百姓一套語種。
唐廷的態度,新羅是能夠感受到的。
陳青兕跟著解釋:「只是一個小小的惡趣味,聽說倭國有一把神兵叫天叢雲劍,就想著要回留作紀念,指不定未來能夠出現在那個藏館裡,不算白來這一探結果都是謊言罷了。」
李紅清雖滿不在乎,嘴角卻也跟著微微翹起。
陳青兕對於劉仁軌全盤托出自己的理念想法,並不是單純的對好友的推心置腹。
依照這個進度,要不了年余時間,圍攻高句麗也能提上日程。
她對於自己丈夫的一切都異常留心,以揣摩對方用心。她知道自己這位丈夫平素工作嚴肅認真,少有這般表情,顯然心情特別的好。
李弘尚且年少,李治也不放心將過多的權力託付。
李弘為人謙和仁儒,深得上下稱道,可他處理政務也如自身性子一般,事事以仁厚為上,力避嚴刑,這點在武皇后看來卻是極其愚蠢的。
百濟這邊的百姓,那真就跟牲口牛馬沒有什麼區別。
李紅清來到陳青兕的身側,說道:「想不到你還有收集寶劍的愛好。」
站在船艦上,感受著拂面的海風,陳青兕想著此番倭國之行,心中頗為暢快。
陳青兕叫了一聲。
陳青兕不但平定了百濟內亂,還為他們奪取了一座巨大的銀礦,還順便將新羅那野心也一併斬斷了。
李治也頗為沾沾自喜,身為皇帝,手下能夠有陳青兕這樣的能人,能夠與之譜寫一篇若漢昭烈帝與諸葛丞相,自己的父皇與房杜這樣的君臣典範,那是最大的幸事。
不過
陳青兕年紀輕輕已經做到了權勢最高的大都督,既有牧守之勞,又有開疆之功,在長安還有一定的政治力量。
李治並不擔心武家會坐大,步入外戚干政後塵。
劉仁軌這方面要勝過陳青兕不少,也提出了許多中肯的意見。
武皇后輕笑:「陛下今日心情特別好哩,見陛下看著奏章都在笑,妾也忍不住跟著笑了。」
如果不是蕭淑妃愚不可及,這個皇后真輪不到她。
很多事情李治是干也不是,不干也不是。
如果沒有陳青兕站台,只靠義通、中臣大輝是鎮不住場面的。
百濟貴族與百濟平民都不共一種語言,可想而知,在百濟上層貴族對於百姓是什麼態度。
李治聽到武皇后突然發聲,面對這個已經成為自己政治場上的夥伴,避免不了問道:「皇后有什麼高興的事情?」
李紅清沒有如愛情劇本里的那樣,深情款款的堵住他的嘴,而是踢了他一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