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李治正在接受治療,陳青兕便打算在殿外等一等。
不過內侍將陳青兕引到了偏殿休息,還備上了茶水。
陳青兕樂的清閒,一邊等候一邊品茶,直至得到傳喚。
陳青兕從偏殿而出,恰好遇上一個極其年輕的男子。
男子長了一張極其英俊的臉,穿著一身道袍,風姿神異,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
如果說賀蘭敏之是一位美的讓女人都慚愧的美男子,那麼面前這位年輕道士就是帥的不像樣的帥哥,五官姿態,無可挑剔,找不出半點瑕疵。
年輕道士目光與陳青兕對上,微笑頷首打招呼。
陳青兕亦輕輕點頭示意。
李治高興的哈哈大笑:「愛卿,直接入座,這裡沒有外人,無須行禮。」
李治這位皇帝,心情似乎格外的好,聲音罕見的洪亮,竟有種中氣十足的感覺。
陳青兕略感錯愕,還是作了一揖,然後入席坐下。
「卻不知陛下遇到了什麼喜事,這般開心,讓臣也跟著高興高興。」
李治心情是真的好,風格都與以往略微不同,說道:「皇后給朕介紹了一位神醫,就是先前與愛卿照面的那一位。別看他年紀小,那一身手段,可不遜色孫思邈。孫思邈都為之頭疼的頑疾,他竟能夠施針緩解。當真了不得」
李治現在最煩的就是這一身的病,他發現自己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完成。
要戰勝大食,戰勝吐蕃,還要組建水師,制霸南海
現在有人居然能夠緩解控制他的風疾,李治的心情自是順暢。
不管真假,這個節骨眼上,陳青兕能做的唯有跟著一起高興。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陛下身體康健,那將是天下,萬民之福。」
李治也很是高興,說道:「承愛卿吉言。好了,先說正事」
陳青兕看著李治有些壓不住的嘴角,將總結出來的戰報交了上去。
李治認真細看,表情卻漸漸僵硬。
前線的戰事已經傳到了京城,對於吐蕃撤退的舉動,在大多人看來那是確確實實的大勝。
李治也是這麼認為的,畢竟對方再一次灰溜溜的逃了回去。
而陳青兕卻通過毋庸置疑的戰報,揭開了血淋淋的事實。
這一仗唐軍確實勝了,但遠不是傳言中的那樣輕鬆簡單。
打仗從來都不是簡單的事情,勝負之間的關係不是遊戲數值,屬性點高,那就是穩贏。
即便是蘇定方這樣的名將,如果輕鬆大意,也會有馬前失蹄的可能。
「這一仗,我們贏的不輕鬆!」
李治沉聲說道。
陳青兕道:「從戰局上看,我們是小勝,可長遠來看,甚至能說是略輸一籌。」
李治皺起了眉頭,心情又有些抑鬱:「怎麼說!」
陳青兕道:「臣懷疑吐蕃一次又一次的入侵,目的不只是覬覦青海湖,而是想要耗死蘇邢公。他們在關鍵時候出兵,就是逼著蘇邢公一次又一次的北上,他們這是用疲敵之術,針對蘇邢公。」
李治表情肅然,衣袖下的拳頭緊握,指節都有些發白。
李治對於蘇定方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李治從來不是李世民的第一選擇,對於李治的培養是有限的。李治在有限的時間裡,從父親身上學會了政治權謀,但對於軍事方面卻是一竅不通。
故而他新帝繼位,面對周邊異族的不信任,完全不知如何調兵。
只能胡亂點兵點將,好在李世民留下的宿將功底過硬,順便點的大將能夠派得上用場。直至在程咬金身上出現了紕漏
大名鼎鼎的盧國公在戰場上讓自己人耍了,導致了西突厥的坐大。
好在程咬金的手下蘇定方若天神下凡一樣,五百名破陣。
然後李治就有了救命稻草,將蘇定方當作制勝寶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