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儘管不易,然以絳國公府的資源,還是能夠達到目的的,
崔詧便是這般入贅絳國公府。
崔詧是五姓子,談吐優雅,才華橫溢,敬氏也是集萬千寵愛的勛貴女
一開始夫妻兩人還算和諧,琴瑟和鳴,夫妻恩愛。
只是生活不只有花前月下,還有柴米油鹽。
便在夫妻二人生活甜美,且孕有一子的時候,敬溫病逝。
生活的擔子也落在了敬氏的身上。
絳國公府擁有大片的田產,還有封地
這些田產、封地都需要打理的,崔詧的身份是贅婿,既無資格打理,亦無這個能力。
敬氏只能一肩扛起了偌大的家業,怎料敬氏特有天賦,越干越順手,將絳國公府的田產、封地打理的井井有條,家財翻了數倍。
敬氏也因此尋得了自信,越來越強勢,對於崔詧也越來越嫌棄。
最終她忍受不了自己郎君的平庸,拿出五十萬錢,從李義府手上給崔詧買了一個五品官司農寺太倉署令。
崔詧也因此走上了仕途,但沒過幾年,李義府招貶。
崔詧買官之事,東窗事發。敬氏多方打點,又因崔詧確有才略,在位期間,表現不俗,小懲大誡,貶為太倉署丞,降了兩級。
崔詧在殿外聽著自家夫人的數落,臉上陣青陣紅,羞愧的幾欲嘔血。
但崔詧心裡清楚,自己有今日,確實吃了軟飯,也不敢入內去爭辯,憤慨的甩袖而走。
出了絳國公府,崔詧一人走在大街上,腦中不住浮現那句:
「五十萬錢,老娘就算養頭豬,也不至於養成這樣。」
「五十萬錢,老娘就算養頭豬,也不至於養成這樣。」
十幾年的夫妻情誼,自己還不如一頭豬?
崔詧目光刺紅,神態略顯瘋魔,切齒道:「我堂堂清河崔氏的兒郎,怎麼受這般羞辱?賤婦,汝等著,待我騰達之日,必報今日之恥。」
他想著今日收到的提醒,心中暗思,不能如此下去,不立從龍之功,一輩子都會讓那賤婦踩著,這輩子都翻不了身。
不如一賭。
與其等著封賞,不如搏上一搏。
——
陳家宅。
陳青兕在會客廳接見了長安縣的不良帥殷銘,周奎也在一旁作陪。
因陳青兕的關係,殷銘獲得了不少的好處,其中參與封禪長安境內的治安問題,讓他風頭壓過了與之地位相當的萬年縣不良帥。
提前得到消息,清理吐蕃在長安的細作,殷銘也表現極佳,得到了朝廷的嘉獎。
殷銘跟著陳青兕,得了不少的好處。
陳青兕也會時常安排一些不大不小的任務給殷銘。
人與人的關係就這樣,先有利益的接觸往來,然後相互幫助,在一次次的互助互利中,關係相互牽扯,形成一個可信的利益共同體,進一步加深彼此的關係。
現在殷銘已經開始為陳青兕干一些私密的事情了。
便如調查武皇后背後的神秘力量。
陳青兕並沒有忘記武皇后掌控的那股未知力量,只是對方藏的太深,實力上不得台面,長安是大唐王朝的政治中心,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一台九寺五監,再加上各種權貴二代,領著虛銜的官職,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官員數以萬計。
儘管陳青兕一直在想法子將他們揪出來,可要在他們這群人中,揪出幾隻老鼠,實屬不易。
尤其是不鬧騰的老鼠
但現在卻是一個契機。
陳青兕知道自己在武皇后心中的分量,對方一直將自己視為潛在的敵人,不管是現在視角還是放眼未來。
自己多次給武皇后使絆子,以武皇后的政治嗅覺,即便尋不得證據是自己所為,也會懷疑到自己頭上。
如她這類人也不會在乎什麼證據不證據的,只要懷疑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