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開始修行,能用的手段還是太少了。」葉缺搖了搖頭,表情有些遺憾,不過撿起地上斷裂成兩半的古銅羅盤看了看後,眼神立時間變得有些滲人,「這是妖界的手法!」
「這麼快就已經開始入侵人間了嗎?」
「第一站就是神都洛陽?」
「膽子夠大的啊!」
這麼大的動靜,很快就將客棧的老闆驚動,帶著兩個店小二火速趕到了天字第一號房間門口,但是礙於錢書笑的身份,不敢直接進入,剛才誰看不出這位爺打算幹什麼?如果貿然推開門進去,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恐怕這牡丹樓在洛陽也就開不下去。
現在屋裡已經聽不到聲音了,輕輕敲了一下門,老闆慫恿小二問道,「錢少爺,您在裡面嗎?剛才發生了什麼?沒事兒吧?如果有問題您就喊我們,我們在門口候著呢。」
屋裡沒有回聲。
「錢少爺?您在裡面嗎?」
老闆杵了小二一下,朝裡面努了努嘴,做了一個推門的動作。
「錢少爺,那我可進去了啊。」小二做了最後的努力,一邊說著手已經放到了門把手上。
就在門被推開的前一秒,裡面終於傳出了聲音。
「喊什麼喊,喊什麼喊,催命呢?是怕我付不起房錢還是怎麼的,牡丹樓什麼時候養了這個臭毛病,想偷聽少爺我行房嗎?」雖然有氣無力但確實是錢書笑的聲音。
「不敢不敢,錢少爺,您先消消氣,剛才我們都聽到了一聲巨響從您房間裡傳出來,這不是怕您出事兒嗎,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哪裡敢壞了少爺的雅興,您好生歇息,我們這就走,這就走。」牡丹樓的老闆趕緊圓場。
「滾吧,出了事兒少爺我自己擔著,弄壞了你家的東西,我也會照價賠償。就算是你這牡丹樓打包加起來能值幾個錢,還怕我給不起不成?」錢書笑的聲音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催促驅趕的意思昭然若揭。
沒有人再敢回話,只聽見門口立即就傳來一陣匆忙離開的腳步聲。
再看屋內,又是另一番場景。
葉缺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神色平靜內斂,錢書笑大刺刺的坐在倒塌的木床上,臉色蒼白。
「先生,大恩不言謝,請受錢書笑一拜。」錢書笑喘了兩口氣,掙扎著站起身,顫顫巍巍的朝葉缺恭敬的拜了一拜,身子足足彎了九十度才起來。這番景象如果讓錢書笑的老爹看到,一定會驚掉下巴,給兒子做牛做馬當了快二十年的爹,都沒受過這麼大的禮。
「不用謝,舉手之勞。」葉缺隨意的擺了擺手。
「對您可能是舉手之勞,對我可就是命了,我就算再不要臉,還是分得清好壞的。」錢書笑一臉的激動,「您說吧,您需要什麼?只要是我錢書笑有的,絕無二話,雙手奉上。」
似乎是才想起來,錢書笑一拍腦門兒,「看您眼生的很,可能您還不認識我,我是洛陽錢家的獨孫,我家有錢,非常有錢,非常非常有錢,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只要是錢能買到的東西,對於我都不是問題。」
「您不知道,我家,咳,咳,咳咳。」話都沒說完,錢書笑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並且是越咳越厲害,到最後似乎都快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一樣。
「陽氣被吸了大半,精血都差點離體,話還這麼多,你這個人也是夠可以的,錢書笑是吧,坐過來,我給你看看。」葉缺拍了拍身邊的凳子。
「大半陽氣!精血離體!咳咳,那我還有命活嗎?」錢書笑驚恐的問道。
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錢書笑的身子,葉缺咂了一下嘴,「難怪這妖狐會看上你,拼了命都要吸了你的精血,你這身子從小到大,到底吃了多少補品啊!血氣旺盛的不似常人,都快趕上一顆移動人參了。」
「人參?」
「人參我家有的是,平時我都當鹹菜吃的。」錢書笑臭顯擺似的的說道。
「這就是因果報應吧,不過性命肯定是無憂,最多是大病一場。」等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