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是叫我心寒,看透人情冷暖,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在這個時候把魏令媛送進宮來,還為她求了個賢妃的封號,陛下一直敬重賢貴太妃,你們是什麼心思,真當女兒看不透嗎?」
魏老夫人怒斥,「你看得透就不會說這樣的話,讓賢妃進宮是來幫你的,不是與你為難。」
魏貴妃眼底一涼,「幫我?族中這麼多待嫁的女兒,為什麼偏偏就是她?她與我長得最是相像,母親說,兄長這是什麼用心?打的什麼主意?」
魏老夫人見她冥頑不寧,氣得嘴唇都哆嗦了,「不要怪罪你兄長,這都是母親的主意,賢妃與你相似,比你年輕,陛下見了她,就仿佛見到了從前年輕的你,便會恩寵她,這也是在幫你。」
魏貴妃慘澹一笑,「母親聽聽您說的是什麼話啊?讓我的夫君寵幸我的侄女,是在幫我?母親還說這都是您的主意,這些年,您管過事嗎?如今女兒與兄長鬥起來了,您不怪罪兄長對刻薄寡情,反而怪我對娘家咄咄逼人?難不成,我這輩子就要為國公府活的?」
「你是國公府的女兒,你自小錦衣玉食,無比嬌貴,都是祖上給你的福分,你為魏家而活,有什麼不能夠的?」
老夫人的聲音漸漸揚高起來,「莫說你,魏家所有人,包括後代子子孫孫,都要為魏家而活,沒有一個人可以例外。」
魏貴妃氣得笑了,「那我的夫家呢?」
老夫人疾言厲色,「夫家?我問你,你姓什麼?你的夫家准許你冠上他的姓了嗎?你是魏氏,一輩子的魏氏,沒有人叫你一聲雲夫人,更沒人尊你一聲皇后娘娘。」
魏貴妃淚水凝在眼底,她死死忍住,卻忍不住伸手擦了一下眼角,唇瓣卻是揚起了笑容,「哇,這話從我母親嘴裡說出來,真是殺人誅心啊。」
猛地一抬頭,眼底紅筋斑駁,也揚起了聲線,「國公府養育我多年,我也回報了不少,國公府有今時今日,我居功至偉,但他們不知道感恩我這個魏氏,把我兒子利用完便丟棄一旁,我只問一句,從我兒出事至今,有一人到他府中看望過嗎?您回答我這一句,只要有一個人去看過,女兒從此甘願為魏家做牛做馬。」
魏老夫人一怔,仿佛是被她的兇惡嚇著了,下意識地道:「怎沒有?」
魏貴妃咄咄逼人,「誰去看過,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