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看衛莊把自己說的這麼陰險,反駁道:「這並非陰謀,只是韓國自身局勢糜爛,我不過是讓那些局外人回家。在見過蓋聶之後,我更加肯定自己沒有做錯。」
「你跟他說了什麼?」
「我問蓋聶,嬴政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回答,這是一個亘古從未有過的人。」
衛莊聽到這裡,陷入沉默,喃喃低聲:「師哥~他竟然……」
陸言想起跟蓋聶的切磋與交談,感慨良多:「我來到這個世界,接觸到曾經不切實際的刀光劍影,一種自以為是的爽快,驅使我跟你們這些高手戰鬥。我覺得這很爽,很帥氣。跟你師兄蓋聶一戰,我領悟到,劍,是為了踐行夢想而揮動。這一點上,我以為,你不如蓋聶。」
「劍就是劍,是強者力量的延伸,跟可笑的夢想沒有關係。」
衛莊似乎是秦時世界少有的那種,真正的劍客,陸言也好奇對方的劍道到底是什麼。
他反問道:「難道你揮劍不是為了實現某種野心?」
「野心,要靠力量去實現,劍就是力量的一種,僅此而已。」
衛莊說話時凝視著窗外,陸言看不清他的眼神。
「姐姐,他們……」
在場兩個旁聽的女人都是蕙質蘭心,聰慧不凡,都意識到,大家和諧相處的生活,從今天起就要打破了。
弄玉靠在紫女肩膀上,眸子裡藏著悲傷,流沙是為了重建韓國,而陸言已經站在秦國立場,阻礙流沙的崛起。
紫女對她有救命之恩和養育之恩,陸言則是有了一點火花的心上人,即將到來的一切,讓弄玉暗自垂淚。
紫女把弄玉攬住,撫著弄玉的額頭的一縷青絲,柔聲說:「這就是,他們這些男人的沙場,爭鬥、爭鬥,無論是野心,還是夢想,本質上,沒有區別。」
「那九公子呢?」弄玉挨在紫女懷裡,抬起頭問了一句。
紫女低首,睫毛輕顫,避開弄玉的眼神,「都一樣。只不過,他們幾個人,算是有一點良心,比起那些肉食者,肯對苦命人好一點。」
陸言站在窗邊,將弄玉和紫女的對話聽在耳朵里。
儘管沒有回頭,他也能感受到對方楚楚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陸言一時兩難。
他為弄玉心動是為什麼?
一首心曲,他讀懂了對方身處飄零的倔強,她是一朵暴風雪中盛開的蓮花。他沒有資格去說什麼給對方風和日麗的承諾,就把這株蓮花摘走。被摘走了,這朵雪蓮還是雪蓮嗎?
陸言給了對方冰魄,又盡力教導,讓她有一些自保的力量。分別的時刻即將到來,他有些蠢蠢欲動,想要把弄玉帶走,但同時也知道,弄玉不會跟他走。
「呼~」
「弄玉?!」紫女驚呼。
陸言轉過頭,就見弄玉手持冰魄劍,正指著自己。
「先生,弄玉劍法又有所精進,還請先生指點。」
弄玉那雙眼眸沒有半點異常,語氣輕柔而堅決,櫻唇一點弧度,讓陸言有點失神。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陸言敬愛弄玉,弄玉也理解陸言。
看著眼前無暇的冰魄玉人,陸言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應該去學一學音律。
衛莊看著互相注視的男女,面上出現一抹得意,轉頭離去。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