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走進大殿後,他便迫不及待地問宋粱:「你這是想通了?」
宋粱答:「齊陳今日出言不遜,冒犯了朕,朕打算將他發配邊疆,你覺得如何?」
「只是發配邊疆?順便治個死罪唄!」
柏丞想不通,既然宋粱都準備跟齊陳對著幹了,那為何還非要留他一命?
這不是在給自己以後留禍害嗎?
「他有罪,但罪不至死。朕會收回他的全部兵權,把他攆得遠遠的,永世不得歸京。」
她再也不想看到齊陳。
「怎麼,捨不得殺他?你不會看上他了吧?話說齊陳確實長得不錯,如果他不是男主,是個普通人,你把他召進宮裡當個幕僚什麼的,這樣也怪好嘞!」柏丞說話總是欠欠的。
「你別胡說!當心禍從口出。你把這件事兒想得太容易了,朕怕是殺不了他,你怎麼對咱們這位男主的實力一無所知,怎麼成天就想著對他打打殺殺的。」
若是直接定下死罪,齊陳怕是會立即就反。
她這不是加快自己的死期嗎?
將齊陳發配邊境,是她斟酌再三才相處的一個法子,
一來可以打擊齊陳,多少能削弱點他的勢力。
二來也能試探一下他究竟有多少黨羽會助他脫罪,這些人都有可能在日後助他篡位奪權,都是宋粱該防備之人。
柏丞卻對此毫不理解,「他再強,還能有你權力大?你可是一國之君,你想讓誰死,還不是說句話的事兒?」
宋粱很是無語:「就你這腦子,天天想個事兒都想不明白的,你家系統沒急死?」
他家系統:早已看透,帶不動,已擺爛。
柏丞撓了撓頭,「搞不懂你這些彎彎繞繞的,直接點不好嗎?」
宋粱輕嘆口氣,懶得再與他閒扯,開始說起了正事。
「今日召你入宮,只是通知你一下這件事兒,你這幾日安分些,可別作死去齊陳面前晃悠,你老鄉我只能幫你這麼多了。」
柏丞還是沒想明白其中道理,他問:「怎麼了?為什麼不讓我去齊陳面前晃悠?怕我壞你事兒啊?」
宋粱翻了個白眼,她抬起手輕輕敲了一下柏丞的頭,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腦子怎麼長得?我這是怕齊陳對付你!」
雖然感情不深,認識時間也不長。
但柏丞是唯一一個能與她聊聊家的人。
是在這個時代,只屬於他們二人的那個家。
她不怎麼相信柏丞,但她也不想柏丞死。
雖算不上朋友,但至少是老鄉。她提醒他一句,也希望柏丞能聽她一次,別在這個時候不斷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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