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就在於冷靜言把這一切都說得太完整了。」
「他說是父皇告訴他的啊,父皇心裡大概也很矛盾,找了他來訴說,也不是不可能的。」
宇文皓擺擺手,沉思著,「不,父皇是極為內斂之人,怎麼會跟冷靜言一個臣子說他心裡多矛盾,然後還讓冷靜言看出他良心備受譴責呢?還有,我叫人散播出去說老四傷了陸源,父皇包庇老四,是近兩日的事情,可太上皇病了不止兩日啊,病情嚴重到要叫你入宮,也起碼有十天了吧,而這正是我布局鮮卑的時候。」
元卿凌蹙眉,「你懷疑不是父皇的意思?但是冷靜言會騙你,顧司應該不會啊,今日顧司帶禁軍去攔截我們,不就是父皇的意思嗎?除了父皇,誰能調動顧司?還有,若不是父皇的意思,老爺子怎麼會不見我們?」
宇文皓細細地想了想,這確實也說不通,如今無人能要挾到皇祖父,若不是父皇說了那樣的話,他沒有理由會拒絕老元的醫治啊。
但是,冷靜言說的那些話,看著是站得住腳,可仔細想想,實在是不通。
父皇就算再相信他,也不會跟他說這些。
還有,冷靜言說的那些話,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不讓他來往老三,褚首輔逍遙公,斷絕和老臣的聯繫,還要辭去京兆府一職,這說白了就是要整個地架空他這個太子,只單單地保留了太子位分。
父皇既然選了他為太子,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完全地架空他,如果要他和老臣少些來往,避免結黨營私的嫌疑,直接訓斥就是,這些年也都是這樣,父子君臣之間,從沒生過嫌隙,這般訓斥下來他不敢不照著辦啊。
為何要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最可疑的是,事前沒有任何的徵兆。
他雖沒有揣測聖意的能力,畢竟每日奔波勞碌,很少御前伺候,無法揣測是有的,但也不至於半點跡象沒有發現。
這隻怕還有內情。
宇文皓開始覺得有些透不過氣來,自打兵輿圖失竊開始,一件一件地掀開,一樁一樁地深挖,到最後都總會挖出點不一樣的來。
也許,這件事情也藏著更深的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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