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恨鐵不成鋼。
千瀾眉頭微皺,突然想起這聲音有點熟悉,嗯,不就是昨晚見過的那個長草的透明人嗎?
在她猜出來的時候,房間裡也多了抹幽靈,之前在意識空間由於光線的原因,看他還沒這麼有幽靈的形象,此時在外面,那透明程度,怎麼看都像是幽靈。
唯獨讓千瀾覺得詭異的是頭上那根綠油油的小草,被陽光一照,更是顯得精神抖擻。
陽光。。
幽靈也能見光?
千瀾又驚悚了下,怪異的視線不斷的投在透明人身上,嗯,如果他還算是個人的話。
透明人覺得這姑娘的視線有些駭人,往旁邊飄了飄,盤腿坐在那張殘破的小床上,不過那棉被卻是沒有一點的壓痕,好似他沒有重量一般。
不對,他一個幽靈本就沒有重量。
「你到底是誰?」千瀾輕皺著眉頭,在她意識空間就算了,現在還能出來,這個世界要不要這麼驚悚!
「老子是。。是。。」透明人又開始糾結了,他怎麼就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呢?
見透明人那糾結的樣子,千瀾滿頭黑線的擺手,不耐煩的道:「你給我說說這眉心的是什麽玩意?」既然是他守護的東西,他肯定知道是這玩意是什麽東西。
透明人一聽這話就不糾結,興致勃勃的從床上飄下來,湊到千瀾跟前,得意的揚著下巴,「這可是人人都想得到的寶貝,你可真走運。」
「我問。。它是什麽東西。」千瀾忍著胸腔中的熊熊怒火,努力擠出一抹還算和善的笑容,等著透明人的回答。
透明人頓時臉色變了變,雖然在這明亮的光線下,看不出他臉上到底是個什麽神情,但是千瀾憑著直覺,感覺到他那根小草在不斷的顫抖。
「它叫凰訣。」透明人半天才憋出幾個字,隨後在千瀾完全不明所以的時候消失不見。
同時,雲漣漪從外面進來,手上拽著兩個看似窩窩頭的東西,臉上髒兮兮的青一塊紫一塊,膝蓋處有殷紅的血跡滲出,衣裳也有破損。
「發生什麽事了?」千瀾兩步上前,扶住雲漣漪,昨晚的事情她記得清清楚楚,也把她當做了朋友,自然不允許雲漣漪出現什麽意外。
雲漣漪閃躲著千瀾的視線,將手中的食物遞給千瀾,連連搖頭,「沒事沒事,千瀾快吃吧。」
千瀾也沒接,一把撩開雲漣漪的裙擺,洗得有些發黃的褻褲上點綴著殷紅,看那痕跡明顯是新鮮的。
「怎麼回事。」千瀾不耐煩的又問了一遍。
雲漣漪本是要搖頭的,可是一對上千瀾那不耐煩的視線,雲漣漪身子的一抖,瞪著一雙眼傻愣的看著她,這樣的千瀾跟以往那個沉默著接受一切的好像不一樣了,
好半晌,見千瀾更不耐煩了,雲漣漪才顫顫巍巍的開口,「是。。是二小姐打的。」
「雲雨柔?」千瀾音調古怪,似冷笑,又似玩味,以雲漣漪現在的智商肯定是理解不了的。
千瀾沒在說話,轉身開始在這個屋子唯一的一個柜子里翻了起來,柜子裡面也就兩三套泛白的衣裳,幾個小瓶子,千瀾拿著其中一個瓷瓶,將雲漣漪按在床邊,捲起她的褲腳,看到那膝蓋上的擦痕,千瀾手頓了下。
雲雨柔,欠了的總是要還的。
隨後便動作嫻熟的處理起傷口,看得雲漣漪一愣一愣的,在她的印象中千瀾哪裡會這些,看到血都會嚇得打顫。
可現在眼前這個神色淡定,動作行雲流水,手都不帶抖一下的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雲千瀾,沒有被人掉包?
掉包是肯定沒有的,只不過是靈魂換了而已。
「千。。千瀾?」雲漣漪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怎麼了?」千瀾在紗布上打了個結,放下她的褲腳,隨意的應著。
在千瀾抬頭的時候,雲漣漪恰好看到她眉心那明顯的印痕,注意力頓時被吸引了,眼露喜歡,「這個是什麽,好漂亮。」之前她沒在千瀾的頭上看到過,雲漣漪很好奇,千瀾是上哪裡去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