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曜放出的消息。
「月曜發來的消息,英吉利的使團在離開雲州港口後不久就不知所蹤了,十幾艘船隻皆不見蹤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連著貨物也都不見了。」火曜低聲道,神色很是冷肅。
「這個消息,什麼時候會傳回朝廷里?」琴笙聞言,只挑了挑眉。
火曜回道:「大約還需要個幾日,不過此事雲州附近的人都知道了,月曜的人還是第一個發現的,他已經派出人在追查了,一切如您料的,所以咬住了對方的尾巴。」
琴笙若有所思,輕彎了下唇角:「呵,這次是對英吉利的使團出手麼……。」
火曜低聲道:「按理說,英吉利使團離開了咱們大元的地盤,出了海就應該和咱們沒有任何關係了,他們這些人就算劫了使團,又有什麼用呢?」
說來,連月曜都不解,畢竟使團不是在他們的土地上出事的,若是想要嫁禍,也沒有理由。
「想要使團在中原大陸上出事,那也得他們有在內陸動手,還不留下線索的能耐才行。」琴笙妙目里如氤了無邊的暗霧,淡漠一笑。
火曜點頭:「是。」
畢竟這一路,多少眼睛看著。
但是出了海,就有沒有人需要保證使團安全的義務了不是?
琴笙停下腳步,看著不遠處池塘里,那從窗下伸出來的魚杆,還有那一隻探出窗外白嫩的手兒正提著竹竿一晃一晃,哪裡像是在釣魚,倒像是百無聊賴地遊戲。
他似笑非笑地彎起唇角:「就按照原先的布置行動就是了,海釣麼……沒有與咬鉤獵物博弈的過程,豈非少了樂趣?」
火曜抱拳:「是。」
琴笙看著那白皙的小手探出窗口調皮地將魚食撒進水裡,他眸中光芒深了深,閃過一絲金光,隨後轉向房間而去,同時隨口吩咐:「讓人準備沐浴更衣之物。」
他頓了頓,又吩咐:「去將本尊的針和色料都準備好。」
「是。」火曜頷首,打了個響指,立刻有丫鬟跟上來:「星君,請吩咐。」
火曜簡單吩咐了一番,丫鬟便立刻退了下去。
琴笙也已經徑自進了房。
火曜看了看天色,嘀咕:「嗯,到了用膳的點,還是先吃飯才是。」
看來今兒,不光要準備晚膳,還要有夜宵啊。
……
綠柳成蔭,傍晚的風兒吹過,池塘里碧波起了一陣陣的漣漪。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臨水的窗子裡,一根細長的翠竹魚杆伸出來,細長而帶著韌勁的青竹一晃晃的,落在水面上的魚漂一點一點,漾開一片嫵媚的波瀾。
翠綠的竹竿握在一隻窗邊纖細的素白的手裡,只是那柔荑此刻緊緊地握住竹竿,仿佛用盡了畢生的氣力一般,手背都露出纖嫩的血管顏色來。
握竹竿的人兒被安放在臨窗黃花梨桌上的大緞軟枕中,女孩兒長長的烏髮用玉簪盤在頭頂,雪白的背部露在空氣里,整個人像一隻漂亮的人偶娃娃,卻絲毫不能動彈,所有的痛苦或者歡愉都只能靠著捏進了手裡的魚杆表達。
她俏臉緋紅,鼻尖與額上浸潤著細密的汗珠,長長的睫毛顫抖著,大眼裡都氤氳著水霧兒,貝齒輕咬著殷紅的下唇,卻還是因為血液里的滾燙的慾念和背部銳利刺痛混成的煎熬,溢出嬌軟誘人的嗚咽聲。
「嗚……。」
她身後的男子清冷出塵的如玉面孔上此刻亦帶著一種不太正常的殷紅,惑人非常,一貫一絲不苟合攏的的衣襟此刻半敞開著,露出性感的一線胸膛,盤在頭頂的長髮有些鬆散,幾縷長發垂落在臉頰邊,更似少了平日裡的嚴謹,多了慵懶魅惑的氣息,只是……
他的妙目里的光依然專注到銳利,充滿了自製,別有一種禁慾的誘人感,他玉骨手間數根修長的銳針不斷地沾著不同的色料落在身前的女孩兒背上,似刺繡一般,以她嬌嫩的背部為繡布,用不同的針刺出一片漂亮的海天風景圖。
刺青。
從來都是帶著痛和慾念的另一種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