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條深深的口子,太子立刻叫喊,引來守門的侍衛踹門而入。
那賊人看勢頭不妙,只的跳窗而逃,太子房間的一面窗外正是一汪碧波的湖水,風景宜人,是宣王特意安排的,這時候倒成了逃跑的最好掩護,入了湖水,夜間黑漆漆的一片,哪裡還有蹤跡可尋。
可當裴毅進來時還是發現了端倪,就在刺客逃跑的時候,衣服的料子不小心有蹭在窗戶上一塊,裴毅認真查看,這衣料像是宣王府侍衛的,只斗膽將心中發現的說了出來,太子被大夫包紮著傷口,臉上怒氣難消,那條未受傷的手一拍桌案,「宣王,好你個謀逆之臣,竟以美人引誘本殿,意圖不軌,該誅,該誅,抓起來送京中大理寺查辦。」
裴毅立即派人搜尋王府,並將有謀逆之心的宣王先押解住,席間所有人都想不到宣王會刺殺太子,皆是瑟瑟發抖的與宣王劃清界限。宣王也是直呼冤枉,明明不該是這樣,應該是蕭繹的摯愛被太子寵幸,以蕭繹的性子又怎麼會忍受,定要衝撞太子的,他就要看蕭繹此番狼狽的模樣,以消心中難以抑制的怒氣。
可到頭來怎麼自個兒會成了刺殺太子的兇手!這中間一定是出了什麼差錯,一夜的搜尋卻未曾找到兇手,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卻不知侍衛搜尋到蓁蓁郡主房間時,他正揮舞的鞭子將一個虎背熊腰的嬤嬤當做馬兒在房間裡騎著玩耍,那老嬤嬤喘著粗氣,跑的十分賣力,郡主十分開心的喊叫著,「追風,快點,不快點我就抽你了。」
侍衛哪有心情看一個老奴和郡主玩這種遊戲,加之兇手是個身形高大的男的,便未多留意這郡主身子下的老嬤嬤,只紛紛扭著頭厭惡的離開,不由感嘆醜婦,丑的令人想吐啊。
那老嬤嬤也是無意中從鏡子中看到自個兒,也是差點嘔出酸水來,倒像那懷了孕的小媳婦一般,吐的不停,銅鏡中是死白的一張臉,兩個跟落日般的紅臉蛋兒,蛾子般粗的黑眉毛,臘腸一樣的大紅唇,嘴角還點了媒婆痣,可依稀分明有裘勇裘將軍的神情,那婆子欲哭無淚,只剩下背上的小女娃咯咯的前仰後翻直笑。
一夜之間,宣王謀害太子之罪被死死的壓在頭上,太子寫下奏書八百里加急先送至裴府給太傅過目,裴太傅卻扣下來奏摺,直稱太子糊塗,幾日後,又重新擬了奏摺送至御書房,新寫的奏摺中直指宣王與當地官員勾結私扣年年賑災款銀,致使江南水患無窮,流民四竄,皆是因為宣王貪斂無度,生活奢靡,另外連宣王寵妾滅妻的這等事情也寫在上面,而太子去了江南兢兢業業的賑災,發現宣王這見不得人的勾當時,太子欲意遞呈奏書,卻惹怒宣王,派人行刺太子。
皇上勃然摔了摺子大怒!!!
「所以說宣王此次押解回京去大理寺可能是有去無回?」坐在馬車正回府的沈嫿驚疑道,但也掩飾不住一夜被侍衛吵鬧搜尋的疲憊。
「原本只要大理寺認真查辦這禍惹不到宣王頭上,我的計劃可謂是漏洞端倪不少,若是頭腦清醒之人想想便能回過味來,可宣王卻執意迎太子入府,酒色奉上,現如今太傅定要為太子尋一個明君的由頭遞呈奏摺,並草草結案,再去查封宣王府,找到罪證,我們只當看他們撕咬,坐收漁翁之利。」
色字頭上一把刀呀,不是架在宣王的脖上,就是架在太子的脖上,顯然宣王輸了。
「可蓁蓁郡主如何?」自個兒外甥女,沈嫿不由憂心的詢問。
蕭繹神色嚴肅,「我已經派人接她離開杭州城與婉姐團聚,你大可放心。」
沈嫿點點頭,蕭繹忽然拉她入了懷中,「累了一夜,睡會兒吧,一會兒回去你就帶著煜哥兒離開杭州回京!我只怕杭州要生變了。」
沈嫿沒想到要這麼急,揚起臉睜大了眸子望著他,軟聲細語道,「明日行麼,我今日太累了。」
蕭繹低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只要不是想著今夜去私會哪個情郎告別,自然是可以。」
蕭繹說這話完全是昨日宴會上被宋子郡那小子刺激的,多有警告沈嫿少與其接觸之意。
沈嫿卻是身子一僵,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猶豫了,只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