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過去一趟,你等我的具體指示。」
喬梁再次點頭,「好。」
喬梁現在確實是有點抗拒去跟吳惠文匯報工作,倒不是他對吳惠文有啥意見,相反,他心裡對吳惠文依舊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念想,但正因為如此,喬梁才越要控制自己,因此,喬梁有意識地想要減少同吳惠文的接觸,這也是喬梁不得已而為之的做法,現在跟呂倩訂婚了,也該收心了。
鄭世東自是猜不到這裡面的原因,拿起案卷就前往吳惠文的辦公室,喬梁則是回自己辦公室又忙碌了起來。
約莫半個小時後,市中區區大院,蔣盛郴接到了鄭世東打來的電話。
鄭世東已經同吳惠文匯報完,這會才打電話同蔣盛郴通氣。
蔣盛郴看到鄭世東來電,心裡隱隱有點不好的預感,他跟鄭世東並沒有工作上的直接交集,鄭世東打電話給他,蔣盛郴第一反應就是肯定沒啥好事。
果然,蔣盛郴在電話里聽到鄭世東說詹東傑涉嫌違紀,紀律部門要對詹東傑採取措施後,瞪眼道,「世東書記,詹東傑同志一向都是兢兢業業,盡職盡責,是個難得的好幹部,你們紀律部門是不是搞錯了?」
鄭世東聽到蔣盛郴為詹東傑辯解,笑呵呵道,「盛郴同志,這麼嚴肅的事,怎麼可能會搞錯呢,我們肯定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不然我也不可能打電話跟你通氣嘛。」
蔣盛郴敏銳地捕捉到了鄭世東話里的信息,皺眉道,「世東書記,聽您這意思,你們早就啟動對詹東傑的調查了?」
鄭世東點頭道,「沒錯。」
蔣盛郴當即惱火道,「世東書記,詹東傑作為我們市中區的重要幹部,你們紀律部門對他進行調查,難道不該提前跟我打聲招呼嗎?我好歹也是市班子的領導,難道連最起碼的知情權都沒有?」
聽出蔣盛郴言語中的不滿,鄭世東早就有心理準備,一點也不著惱,「盛郴同志,你也知道我們辦案有一些相關的保密規定,並不是不提前通知你,而是出於辦案的需要,這不,我現在不就跟你通氣了嘛。」
鄭世東這話差點沒讓蔣盛郴吐出一口老血,特麼的,這都要對詹東傑採取措施了才跟他通氣,尼瑪,這有個屁用。
蔣盛郴心裡憋著一肚子火,但鄭世東拿辦案規定來堵他的嘴,蔣盛郴也無話可說,更何況他除了發發牢騷,也沒法真的對鄭世東怎麼樣。
電話那頭,鄭世東例行公事跟蔣盛郴通氣完後,也不想多費口舌,笑道,「盛郴同志,沒別的事就先這樣,我還有其他事。」
鄭世東說完就掛了電話,蔣盛郴氣得狠狠拍了下桌子,他娘的,鄭世東對他的態度還能再敷衍一點嗎?
蔣盛郴此時端的是快氣炸了,紀律部門這麼搞,簡直是沒把他這個市中區書記放在眼裡,他如今好歹也是市班子的領導,就算在班子裡的排名比鄭世東靠後了一點,但也是有資格跟鄭世東平起平坐的,鄭世東這是一點都不尊重他!
蔣盛郴氣得咬牙切齒,但憤怒歸憤怒,蔣盛郴更多的還是心驚,詹東傑是他的人,他必須想辦法保住詹東傑。
短暫的遲疑後,蔣盛郴拿出手機給徐洪剛打了過去。
松北,徐洪剛此時正在松北農村的荒山上,除了他之外,還有魯明以及從省國投下來市府辦掛職鍛煉的單希熙,也就是許嬋,三人今天是陪同蘇華新來給其姥姥掃墓的。
清明的時候,蘇華新就說要過來掃墓,因為工作忙推遲了,現在已經到了四月中旬,蘇華新才有空過來。
上午蘇華新從省城黃原出發,到松北這邊已經快11點,一行人從縣城過來,這會到了山上的墓地,都已經中午了。
蘇華新看著翻修一新的墓地,眼裡閃過一絲意外之色,他以為這是苗培龍搞的,但苗培龍已經出事進去了。
徐洪剛猜到蘇華新的想法,道,「師兄,這墓地是我讓人來修繕的,您放心,這是我個人掏腰包,不是用公款,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