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能下工了吧?」
「沒呢!」李經理忍不住啐罵「還有一個人沒走,打一點以後就只剩他一個人,死賴著不走。現在可好了,徹底醉暈了!」
林大寶打著哈欠問「那他留下歇息不?俺等著下工回去睡呢!」
「他還欠了兩杯紅酒的錢沒付。」李經理冷哼「兜里一毛錢都沒有,留他過夜作甚?別明天連過夜費都掏不了,到時虧得更大!林大寶,你去把他給弄出來,丟角落裡就行。」
酒吧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林大寶已經工作大半個月,對這樣的事情早就見慣不怪,很快走進去,將那人給撈出來。
「陳少?陳少?」林大寶低喚。
李經理跟在後頭出來,挑眉問「咋了?你認識他?」
林大寶害怕被賴上酒錢,一個勁兒搖頭「不不不……俺咋可能認識他。俺就是喊著試試看,看他會不會醒。」
李經理皺眉揮揮手「將他攆走,越遠越好!」
「好嘞。」林大寶應聲。
他將陳冰背上,往前方亮堂堂的馬路走去,本想著跟以前一樣,找個避風的牆角將人丟下,然後跑回出租屋睡大覺,可回念一想畢竟兩人有過「親戚」關係和「酒肉兄弟情」,便沒將他丟下,往自己的出租屋一步步邁去。
出租屋離酒吧並不遠,只隔了一條街,當初老媽子幫他找工作的時候,特意將附近兩條街的店都問了個遍,才挑了所謂的「最適合」他的酒吧。
離住的地方近,上下班挺方便的,只要走過一段馬路,拐入一條小巷,很快就能到出租屋的外側。
這齣租屋在二樓,是老媽子給他租的,地方有些小,但足夠他一個人住。
一個小廳,一個小房間,還有一個小廁所,起初刷得乾乾淨淨,被他住了兩三個月後,已經有些面目全非。
昨天老媽子幫他收拾了一番,小廳才總算空出地方來。
他累吁吁將陳冰丟在小廳的沙發上,張望來去,發現一旁的小凳上有一件還沒補好的外衣,乾脆丟給陳冰蓋上。
隨後打著哈欠倒了一杯水喝,轉身鑽回房間,倒下便呼呼大睡。
隔天,大中午
陳冰被射進來的陽光照醒了,揉著太陽穴忍著頭痛,嫌棄厭煩喊「媽!媽!咋不拉帘子啊?這陽光忒討厭!」
不料,沒人應他,陽光照樣火辣辣刺著他的眼睛。
陳冰生氣了,粗聲大罵「媽!媽!你上哪兒去了?!你是故意的吧?我不已經起了嗎?至於不拉帘子弄我醒嗎!?忒煩!你老人家越發狠了——」
話罵了一半,他愣住了。
只見他在一個陌生的小廳里,外頭有個小陽台,陽光正透過陽台直射進來,不偏不倚落在他身上。
這是哪兒?
他——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對了,昨晚他好像在酒吧喝酒,然後——然後就沒然後了,徹底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就在這時,一陣緩慢懶散的腳步聲響起。
只見一個邋遢男人打著哈欠搖搖晃晃走出來,撓著腦袋上的短髮咕噥「陳少,你醒啦?」
額!!
陳冰愣住了,脫口「林大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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