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丁,請左少卿出去。」
丁丁應了一聲,從架子上抽出一支鞭子,「啪」的一甩,嚇的從善她們幾個一抖,他扯著鞭子道:「幾位公主王爺還有相爺跟我到對面的刑房錄個供辭。」
溫江雪無比的配合,率先去了對面刑房。
從善不知道自己需要不需要過去,有些躑躅。
封崖道:「你過來。」他坐在桌子前,點了點對面的凳子。
從善過去坐下,他親自問道:「你和那個小丫頭是何關係?」
從善想了想,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知道的告訴了封崖,她想儘快查清這個案子,她也不想牽連到溫江雪,更不想讓兇手得逞。
從她在莊子裡遇到小丫頭,到昨天夜裡小丫頭告訴她自己的名字,以及小丫頭自己說的身世——她是九王妃與人私通生下的私生女,全都講了出來。
封崖聽完皺緊了眉頭,薛雪也是吃了一驚,笑道:「怪不得那胖子小王爺不想讓我們徹查呢,原來是帶了綠帽子,看來長公主並不知情啊。」
「長公主知不知情我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從善蹙眉道:「若是長公主不知情,認為她是林瑞陽的嫡女,怎麼會准許林瑞陽將唯一的嫡女關在千里之外的莊子裡?可若是她知情又為何執意徹查?她不怕家醜外揚?」
「我倒是認為她並不知情。」薛雪道:「長公主為人驕縱跋扈卻不像是會做戲的人,她一向恩怨分明,當初她並不十分喜歡那位九王妃,強塞了一個小丫鬟給林小王爺做小妾,被九王妃一場大鬧險些將那小丫鬟打死,鬧的滿城皆知兩人不和,後來九王妃早產染病,長公主直接將九王妃送到了別院裡養病,或許她是同意將嫡孫女養在莊子裡的也未可知。」
從善心中有些吃驚,問道:「那小丫鬟叫什麼名字?」
薛雪想了想,「誰還記得那麼個小丫鬟的名字啊,她只是長公主與九王妃交惡的犧牲品。」
是幽草嗎?從善越來越疑惑,當初幽草只和她說她與九王爺情投意合,被嫉妒成性的九王妃硬生生拆散,打了她半死送到了靜心庵中,沒有提起過長公主。
原來這一切都是長公主默許的?
封崖又問從善,「可有證人證明她是身份?」
「莊子裡的那些丫鬟們?」從善道。
封崖點了點頭,「先將她的身世查清楚。」他吩咐薛雪,「我今日就動身去莊子裡調查她的身世,你留在暗部驗屍,查明她的死亡原因。」
薛雪點頭,又瞧著從善道:「帶上我們的陳寺丞去,她認識路,認識人,熟,你倆前去,就你倆。」
封崖看了從善一眼又轉開眼,幾經沉默才問道:「你想參與這個案子嗎?我並不建議你」
「想。」從善打斷他道:「封大人不必估計我的情緒,儘早查明真相是我現在最大的心愿。」
封崖便不再講什麼,只說了一句,「收拾一下,隨我上路。」
從善應是。
丁丁和不識丁已走了進來。
不識丁將案件記錄薄遞給封崖,丁丁蹲在椅子上道:「今天這幾個人好老實啊,問什麼說什麼,除了那個林瑞陽窩窩囊囊的。」
封崖看了看,遞給從善。
從善接過,一目十行,溫江雪說的和她說的差不多,莊子裡的私生女。
長公主說講的和薛雪猜測的差不多,她坦誠自己不喜歡九王妃,卻是因為九王妃曾在有孕初期想要流掉這個孩子,長公主盛怒之下才有了那出給兒子塞丫鬟,兩人不和的鬧劇。孩子雖然抱住了,卻一直胎像不穩,後來早產生下來羸弱,有為大師說小丫頭命數不好,承不住林家的大富大貴,需當個尋常人家靜養在外,八歲之前不得見親人才好活命,所以她與林瑞陽才將這個孩子送到莊子裡養著,也沒有對外聲張,想著到了十二歲接回來再好好團聚。
還說了給這孩子取名忍冬,是希望她像忍冬草一樣好養活。
這倒是說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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