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三遠長長嘆氣,「她的家人罵她敗家,後來所有人都被扣在賭場不得離開,因為她簽下的欠賬太多,除非能還上,不然都不能離開。我無奈,只好調了錢還上。她家人雖然罵她,卻總一味兒覺得我替她還賬是理所當然的,覺得反正錢賺了就有,不要太計較錢。我罵了她,甚至提出離婚,她就一會兒要死要活大哭大鬧。她家裡人怕了,連忙勸我不要亂來,說不為家庭著想,也得為家庭著想。」
薛凌蹙眉道「你妥協了」
「是。」鄭三遠低聲「我跟她說,看在以往的夫妻情分上,看在孩子們的份上,我願意再給她一次機會。但如果她繼續去賭,那就離婚。另外,我將銀行的存摺拿給他們一家子看,再給她欠下的欠條一張張掏出來。這些年她一共賭輸了三百多萬,還不算以前的許多一兩萬。」
「我的存摺里只剩幾百塊,而當時已經近年過,兩個廠子一百多個工人等著我去發工資。我問他們該怎麼辦。她安靜不開口,娘家的人一個個不敢吱聲,我甩門離開了。幸好我認識的兄弟不少,暫時借我一筆錢發工資,後來阿虎給我匯了年底的餘款,蠻大的一筆錢,我這個年才總算撐過來。」
薛凌搖頭嘆氣「我都不知道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家醜不外揚。」鄭三遠苦笑「不到最後一刻,我不想鬧大出去。她總怪我說出去,罵我不給她留面子,還說我賺的錢她也有份兒。我當時想她應該不會了,希望雨過天晴,大家繼續安靜過日子,只要不爛賭,我賺多一年年底就能建別墅,很快又能過上好日子。孩子不能沒了媽,只要她回頭是岸,我們一家子還是能好好過。」
薛凌皺眉低聲「爛賭過的人除非是山窮水盡,不然很難改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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