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未嘗有挫,今日卻在嚴君面前顏面大失,此事傳開,名聲必會有損。」
嚴肅道:「劉司馬未能約束部曲,才有今日之辱,與我何干?」說到這裡,嚴肅又微責劉亮道:「子明,你麾下皆為酃縣本地人,又經過褚子平的調教,如今落在你手,軍紀卻還不及劉元德、蔡宏超、馬子謹部,這是你之失。」
劉亮苦笑,他剛才還為自己的軍紀是三人中最好的而「沾沾自喜」,這麼快就遭到報應了。
劉亮道:「嚴君教訓的是,我回去後一定對部下嚴加管教,保證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嚴肅點點頭,又望向韓廣,說道:「足下等人,先前陷於耒陽鐵官,每日深入礦山,埋首冶爐,可謂嘗盡艱辛。按理來說,足下等人有此經歷,當知小民之難,怎麼能忍心加以欺辱呢?」
韓廣嘆道:「《左傳》云:『非知之實難,將在行之。』莫說是粗鄙無知的士卒,就連我這個讀過《左傳》的人,想要做到這一點,也絕非一件易事。」
嚴肅道:「正因為如此,才需要以嚴法治兵。足下也是頗讀兵書之人,豈不聞《兵法》云:『善用兵者,修道而保法,故能為勝敗之政。』」
「受教了。」韓廣拱手道,「足下不但有治民之能,還熟讀兵書,嚴君日後若是投筆從戎,必能嚴治部伍,成為諸將表率。」
嚴肅擺了擺手道:「足下恭維過矣。自古紙上談兵,誇誇其談者比比皆是,但真能部勒卒伍,克敵制勝者,百中無一。」
劉亮在一旁開口道:「我倒是認為嚴君可以為將,正好,吳巨部九百餘人皆已歸降,從兄至今也沒有找到心儀的人選,如果嚴君有意軍旅,可主動求之。」
嚴肅聽得心中一動,卻也沒有當場表態。
不久,劉亮、韓廣相繼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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