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住。
蒼白子的慘叫聲響起,令這黑夜,變得毛骨悚然。
張若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用眼睛去看。只是聽到,蒼白子在地上翻滾,一邊慘叫,一邊哀求,似乎極其痛苦。
「不敢不敢了,再也不敢多問,不該知道的絕不能知道求求你,放過放過我啊!」
能夠讓一位頂尖大聖求饒和哀嚎,可想而知,那種痛苦是何等折磨。
「這個白姑娘,太喜怒無常,蒼白子只是多問了一句,便是惹來如此痛楚。」張若塵暗暗咋舌,不禁反思,自己對下面的修士,是不是太心慈手軟了一些。
蒼白子的哀嚎聲,漸漸消失,艱難的從地上了爬起來,青衣道袍早已被他自己抓破,渾身鮮血淋漓,跪地扣頭道:「多謝姑娘饒恕,屬下再也不敢多問了!」
另外三大強者,戰戰兢兢,心中恐懼到極點。
黑紗修士的聲音依舊動聽悅耳,道:「我聽說,你、澪、禍星,在鳳啼宛邀約了張若塵,怎麼還不去呢?」
「現在就去,現在就去。」
蒼白子站起身,向後倒退三步,快步走出院落。
菲爾天丁和雲恆鐵血王,立即跟上,逃一般的離開。
唯獨只有還虛血帝,依舊站在大廳外。
黑紗修士問道:「你為何不走?」
還虛血帝連忙躬身,道:「近幾日我時常噩夢發作,不僅無法入定修煉,而且已經影響到為姑娘辦事。請姑娘,賜予解藥。」
「噩夢是你心中,最恐懼,最害怕,最脆弱的一面,為何你不能直面它?戰勝噩夢,就是戰勝你自己。」黑紗修士道。
還虛血帝緊咬牙齒,臉色蒼白的道:「在下在下只是一個庸者。」
「好吧,你能承認自己是一個庸者,倒是清醒得很。我便賜你一場美夢,緩你免受十年噩夢的折磨。十年後,若是你依舊聽話,美夢可以一直持續下去。」
聲音動聽至極,能夠令人浮想聯翩,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張若塵卻是又驚又奇。
這個白姑娘,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是用夢境在控制這些頂尖大聖?
噩夢,張若塵也怕。
因為,他心中也有恐懼,也有害怕,也有脆弱的東西。
噩夢無疑是將這一切放大化,以至於讓大聖都終日陷入恐懼和害怕之中,惶惶不安。
此刻,詭異的一幕,在院落中發生。
還虛血帝如夢似醒,嘴裡發出暢快的笑聲,眼神時而痴迷,仿佛是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寶物;時而貪戀,似摟著世間最美女子的嬌//軀;時而藐視眾生,仿佛自己是一代神帝,諸神都跪在他的腳下。
一場美夢,一段人生。
誰不渴望自己就是美夢之中的主角,一身都順風順水,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這種感覺,太美妙了,美妙得足以讓大聖嘗過一次滋味之後,便為之淪陷,再也戒不掉。
「美夢讓人淪陷,噩夢讓人恐懼。」
張若塵站在樹後,笑著輕輕搖頭,正打算離開。忽的,聽到黑紗女子,喚了一聲:「王爺,查到屠天殺地之皇的身份了嗎?」
一隻三尺高的石龜,從角落中走出。
龜王爺渾身碧綠,猶如翡翠之體,用兩條腿走路,腦袋只有拳頭大小,兩隻眼珠子閃閃發光,手中捧著一本卷籍,憨頭憨腦的走到黑紗修士面前,結巴的說道:「找,找,找到到了!」
「說。」
「根,根,根據據據」
黑紗修士搖了搖頭,道:「算了!將軍,你來念。」
撐起樓閣的那根石柱,忽然一動。柱子中,伸出兩隻長長的石臂,接過龜王爺手中的卷籍。
龜王爺有些生氣,沖那石柱哼了一聲,道:「都都都是,是,是,我我我」
「知道,都是你功勞。」
石柱將軍以石頭摩擦一般刺耳的聲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