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宏偉壯麗,無時無刻不散發出神聖的光華,遠在萬里之外,都能隱隱看見。
又是一場殺戮結束,攔路的,是閻羅族的一個勢力,因為沒有無上境大聖,出手的是費仲。
所有屍骸,全部被打入虛無空間。
費仲提著血淋淋的戰斧,化為一道電光,飛落到七星帝宮的階梯上,看到張若塵和宮南風的身影,猶豫一瞬,走了過去。
「若塵公子。」
費仲的舌頭已割掉,只能以精神力與張若塵交流。
他的精神力的確被白卿兒吸收殆盡,可是,憑他的修為境界,只是短短半個月時間,精神力已然從無到有,修煉到四十五階的程度。
對張若塵,費仲怨恨極深。
但,費仲卻無法報復,因為張若塵深受白卿兒的重視,而他卻只是白卿兒的一個奴僕。
張若塵道:「費大人有何指教?」
費仲將所有恨意盡數隱藏,笑道:「費某有一事不解,一直想向公子請教。」
「但說無妨。」張若塵道。
費仲向七星帝宮中瞥了一眼,道:「你說,殺了那些大聖后,白姑娘為何不取他們身上的戰兵和寶物?這一點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其中有幾件,可是接近至尊聖器的級別。」
「你去問她便是,問我幹什麼?」張若塵道。
費仲搖頭,道:「白姑娘的事,我哪敢多問。倒是若塵公子聰明絕倫,必能猜到白姑娘的心思。」
宮南風湊了過來,道:「這一點,我也很不解。按理說,別的修士,不敢收取戰利品,是擔心戰利品上的氣息,被對方的長輩推算出來,遭到追殺和報復。可是,白卿兒的目的,就是想要引各方勢力出來,供她殺戮,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擔憂和顧慮。」
「你不是可以推算嗎?」張若塵道。
宮南風面露尷尬之色,道:「人心很難推算的,特別是她這樣的女子,完全沒法推算她在想什麼。可是,若塵兄你每次都能與她相談甚歡,應該能明白其中原因吧?」
「她看不上。」張若塵道。
「看不上?」
費仲道:「怎麼可能?那些寶物全部加起來的價值,即便是神靈都會十分心動。再說,人都已經殺死,寶物隨手可取。能取,為什麼不取?」
「曾有多件至尊聖器,擺在她面前,她也沒有取。」張若塵道。
費仲頓時無話可說。
其實,張若塵並不了解白卿兒,只不過明白一個道理。
頂尖的修士,都有各自的道。
極致的天才,也有極致的克制。
就像缺,從來不藉助兵器,即便是使用劍,劍也是使用自己的聖道規則凝聚而成。就算是至尊聖器在面前,也是可取,可不取。
又比如張若塵,若是選擇吸血,修為必定提升得更快,半神肉身可以變得更加強大。
但是,他卻一直在克制自己,不敢嘗試第一次吸血。
如同缺,不敢嘗試使用至尊聖器一般,一旦嘗到其中的甜頭,一直堅守的道心,瞬間崩塌,今後的成就將大受限制。
張若塵不了解白卿兒,因此,只能猜測,她肯定也有自己的道,與屬於自己的克制。
因為,她若完全沒有克制,像她那樣瘋狂的心態與做事的方式,怕是早就已經死了,不可能活到現在。
費仲道:「白姑娘看不上,我去取,她會不會有意見?」
「下次你殺人之後,收取他們的寶物,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說完這話,張若塵向七星帝宮中走去。
費仲的眼中閃過一道亮光,略帶喜色,但是,看了一眼張若塵的背影后,連忙又搖頭,覺得這是張若塵給他挖的坑。
白姑娘喜怒無常,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為妙,別做違背她意願的事。
化形為紀梵心的白卿兒,盤坐在殿宇中心,長裙如花瓣一般鋪陳而開。不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