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塵早就已經將天心劍法修煉到化境,在孔蘭攸施展出天心指路的時候,就立即想到了破解的辦法。
「天心弄潮。」
依舊是一招天心劍法,隨著張若塵的手臂旋轉,劍氣湧出,化為水浪,一波一波的向孔蘭攸席捲過去。
「嘩——」
可是,孔蘭攸的劍法卻突然一變,如同一道白光,穿過劍氣水浪,刺到張若塵的胸前。
平淡無奇的一招天心劍法,到了她的手中,卻是變幻莫測,早就已經不是靈級下品的劍法,甚至,已經超越鬼級劍法。
張若塵的反應速度,不可謂不快,但是,當他想要舉劍抵擋孔蘭攸刺過去的竹管的時候,卻還是遲了一步。
「嘭!」
竹管,以一種巧勁,將張若塵的護體天罡擊破,點在張若塵胸口的兩根肋骨之間。
一股痛楚傳出,比被真正的劍刺穿身體
還要痛疼,使張若塵全身的真氣逆行,失去了戰鬥能力。
張若塵只感覺,全身乏力,不停冒出虛汗,單手撐地,嘴裡大口的喘氣。
孔蘭攸將劍一收,挺著飽滿的胸膛,傲然的道:「怎麼樣?就算我將修為壓制在天極境中期,你也擋不住我的一招。」
「怎麼會這樣?」
張若塵當然很不甘心,居然被這個丫頭一劍擊敗,而且,她還將修為壓制在天極境中期,足足比他低了三個境界。
八百年前,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張若塵只用一隻手,就能輕輕鬆鬆將她放倒在地,打得滿地滾爬。
孔蘭攸道:「你雖然達到劍心通明,更是將天心劍法修煉到化境,但是,卻依舊還是有一些細微的破綻。只是,以你現在的修為,還看不到那些破綻。而且,你的戰鬥經驗,也遠遠不如我,對力量的掌控還差得很遠。」
張若塵運轉真氣,調息了片刻,漸漸的恢復過來,收起那一股不甘心的情緒,反而虛心的分析孔蘭攸的話,道:「多謝前輩指點。」
孔蘭攸深深的盯了張若塵一眼,道:「你真的不是他嗎?」
「誰?前輩是在說我嗎?」張若塵道。
孔蘭攸再次嘆了一聲,不再繼續追問,道:「其實,你對力量的掌控,已經相當了不起。我在你現在的修為的時候,遠遠沒有達到你現在的程度。只不過,你的天資很高,應該將目標也定得更高一些。」
「這一座府邸,我曾經居住過一段時間,相信你也清楚它的價值。」
「接下來的一個月,我會住在這一座府邸之中,若是你在一個月之內,能夠接住我十招,我就將這一座府邸贈送給你,分文不取。你看如何?」
張若塵的心中一動,道:「前輩為何要這麼做?」
「因為,你的名字……叫張若塵。」
孔蘭攸的眼中露出深情的光芒,似乎是在追憶著什麼。
魯有財站在遠處,用著無比羨慕的目光,盯著張若塵。
他知道,眼前這一個白髮女子,很可能是一位了不起的聖者。
張若塵能夠得到一位聖者的指點,聖者還能親自幫他練劍,這樣的機遇,可遇不可求。就算是那些聖者門閥的傳人,也沒有這樣的待遇。
但是,他卻不知,張若塵卻暗暗叫苦。
僅僅只是與她交流了片刻,她就已經試探了數次,有幾次,差一點就被她抓住了破綻。
若是與她相處一個月,恐怕張若塵想要隱藏都很難。
該怎麼辦?
孔蘭攸的手指上戴著一枚空間戒指,突然,空間戒指的表面散發出一圈白色的光芒,一柄長達四尺七寸的戰劍,從裡面飛出來,懸浮在半空。
「沉淵。」張若塵盯著那一柄劍,心中暗叫了一聲。
懸在半空的劍,正是造化生劍,只不過,池瑤給它取的名字是「沉淵」,張若塵也一直使用這個名字。
沉淵古劍已經完全修復,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