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助你也沒用。」
「第三,我一直沒有讓你放了商月和商夏,就是在等你主動提出與我交換人質。既然你主動提了出來,說明上官老師對你的重要性,遠遠大過商夏和商月對我的重要性。所以,你得付出更多的代價,我才能放了他。」
「你都稱他為老師,就該尊師重道。」
張若塵早就猜到,白卿兒的儒道造詣,多半是上官闕教授。
儒道有言,「有教無類」。
真正的大儒,不會因為對方的貧富、智愚、善惡,亦或者是鬼怪,飛禽走獸,就不教授儒家之學。
性相近也,習相遠也。
眾生一體皆有善性。
白卿兒道:「你哪裡見我沒有尊師重道?況且,你都稱我是個妖女,我為何要尊師重道?離經叛道就不行嗎?」
張若塵早就知曉白卿兒詞鋒犀利,不再與她爭辯,道:「你想我付出什麼代價?」
「我還沒有想好,不如答應為我做一件事?」白卿兒道。
張若塵道:「什麼事?」
「我也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之後,一定會告訴你。」白卿兒道。
張若塵果斷拒絕,道:「不行。」
「那就不用談了!商月和商夏都是極具美色的女子,你可以隨意處置,別殺了她們就行。」白卿兒道。
張若塵深知要培養兩位萬死一生境的大聖,是多麼艱難的事,不是她使用夢境控制的那些大聖奴僕可以比擬。
怎麼也沒想到,白卿兒會棄之如敝屣。
或者
她是裝出來的?
白卿兒似看破了張若塵的心思,道:「養大的丫頭,翅膀硬了,遲早會飛走的。商夏的心,已不在我這裡,早已對男人動了情。至於商月她的心性差了一些,既然被你擒住,多半是鬥不過你,已經臣服於你了吧?」
「上官老師說,世間最難的事,不是與人爭鬥,而是育人。」
「這一點,我是贊同的。」
「神都有被殺死的時候,可是要雕琢一個人的心性,或者是影響天下人的心性,比殺神更難。什麼是善,什麼是惡,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沒有答案的。」
「她們跟在你身邊挺好!張若塵,你,我算是看明白了不少,心比我要軟,應該會善待她們。」
張若塵道:「今天,你的話太多了。」
「因為有資格站在我的面前,與我對話的人太少了!心中有些話,很想對人說,可是,沒有一個有資格聽,最後,只能說給它們聽。」白卿兒看著六盆蘭花。
顯然,白卿兒已承認張若塵的實力,不再像以前那麼輕視他。
這裡的實力,不僅僅指修為和天賦,還包括心性、精神和智慧。
張若塵道:「可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在交代遺言。」
「去本源神殿的路,本就是一條死路,而我必須走通死路活下來。誰又看得清未來,萬一活不下來呢?」
白卿兒那雙美得驚心動魄的眼眸中,浮現出一抹黯然,又迅速消失。
張若塵道:「你不是一貫自信得很?」
「只有越是不自信的人,才會越是表現出自信的樣子。不瞞你說,想要達到血絕和荒天的高度,我是半點把握都沒有。」白卿兒道。
張若塵眼神頗為異樣,沒想到白卿兒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
這才是真實的她?
果然只有深入接觸,才能了解一個人,否則,看到的很有可能只是表象。
「營造這混亂的局勢,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但,我必須要有自信,並且要不斷告訴自己必須自信,人定勝天不是?與死相比,我更不願做一個唯唯諾諾的平庸者。與被人操控生死相比,我寧願操控他們生死。哪怕前面站著的是一尊神靈,也必須向前,絕不能退。」
漸漸的,白卿兒身上的黯然和頹廢消失不見,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