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漢人手中。
而在安徽至河南戰場,當趙國公、後領軍大將軍、安徽鎮守使顧斌下達了「漢軍將士,有進無退」地命令之後,數萬駐紮在安徽的漢軍將士,在顧斌地指揮下,猶如一群猛虎一般嗷嗷叫著向對面地河南戰場發起了猛攻。
此時在河南戰場指揮戰鬥的,是蒙古權臣桑哥地親信,大將魯也成門這人不學無術,剛慎自用,屢次拒絕部下,戰爭經驗豐富的阿哈巴蓍的建議,領大軍貿然出擊,企圖與漢軍決戰,一舉取得勝利,也好為自己的政治生涯增添上巨大的光彩。
但是,天不遂人願,面對氣勢洶洶出擊的蒙古軍隊,顧斌集中起全部火炮,對著衝上來的蒙古士兵一陣猛轟,在強大的炮火打擊下,蒙古軍隊傷亡慘重魯也成門徹底亂了方寸哪裡還顧得上部下,扭頭撥馬就跑。
主將都已逃跑,部下焉肯繼續作戰?只這一戰,河南蒙古主力便為徹底擊潰,如果不是阿哈巴蓍率領著脫不花一手培養出來的,精銳的巍野軍強行彈壓住局勢,只怕這些蒙古士兵將全軍覆沒,但面對這樣的局面,阿哈巴蓍心中一片迷茫,脫不花元帥,你現在在哪裡,你看到蒙古悲慘的戰局了嗎……
元朝,大都,大牢。
脫不花靜靜地坐在地上,他現在心中非常平靜,他什麼也不願意去想,只想著這麼安靜地坐在這兒,自從他知道尹睫淑死後,原本話就不多的他,變得更加沉默了,其實從他將尹睫淑派出去地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預示到了這樣地結局,可是當這真正出現在自己面前地時候,他才忽然感覺到失去愛人的巨大悲痛,並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可是他必須承受下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這個朝廷。
最近從獄卒地嘴裡他知道漢人地二次北伐已經開始,漢人的那些將領,他實在是太熟悉了,司徒平一、鐵殘陽、陶亮、顧斌這些人都是能怔慣戰的大將軍,脫不花在自己心中盤算了下,自從大清洗後現在蒙古軍中目前能和他們抗衡的,幾乎還沒有幾個。
就算現在把自己放出去憑著一己之力,又能夠收拾這樣的殘局嗎?
大牢的門被打開了脫不花向那看了一眼,他居然看到自己的死對頭桑哥走了進來,這時脫不花立刻收拾起了自己地表情,跪在地上,面容恭敬地說道:「罪人脫不花給丞相大人請安,丞相大人以金枝玉葉之身親來此地.脫不花愧不敢當.」
對脫不花的態度,桑哥明顯吃了一驚,在他的印象中,脫不花這人依仗著自己的家世,從來都非常地傲慢.不太把其他人放在眼裡但眼前的這個脫不花,哪裡還有過去的半分影子?不過旋即桑哥就釋然了,在這大牢裡關了那麼多的時候,只怕再傲慢的人性子也會被磨平,他看了看骯髒地囚牢,皺了皺眉頭,找了張稍微乾淨些的椅子坐了下來。
脫不花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肅手站立在桑哥身邊,畏畏縮縮地說道:「如此簡陋骯髒的地方,大人怎麼會親來?有什麼事派人傳個信就好了」
桑哥看了他一會.忽然嘆了口氣:「脫不花,既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本來我也不想這麼為難於你,畢竟令尊和我還是有幾分交情的可是,你少年心性,一旦得勢,就全然不把別人放在心上,這次的教訓,我想對你來說也應該足夠了吧。」
「大人教訓得是,脫不花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了。」脫不花擦了下眼睛,說道:「脫不花過去狂妄無知,這才犯下死罪,現在毀之晚矣,若大人能給我一條生路,脫不花永生永世不敢忘記了大人的恩情。」
「好了好了,給你的懲罰也足夠多了。」桑哥嘆息著說道:「本來大汗是執意要砍了你的頭的可我念著你還年輕,總得給你一條活路,這才拼著性命.在大汗面前為你求情.總算大汗也給我幾分薄面,終於赦免了你的罪行,我這次來就是通知你,大汗命你戴罪立功.以你為河南亳州萬戶,立刻赴任去吧,你需要記得,這是大汗給你的恩典,千萬不要再做出什麼錯事還有,我這次可是拼著掉腦袋保舉的你,你如果再如同以往那樣,只怕我可再也無法保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