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值,我想可以讓宗內的決策眼光更高一層,戰略布置更穩當一些。」愚可笑了笑,起身準備離開。
「愚師兄,四海閣之行……」我趕忙問道。
愚可站起身來,正了正衣襟:「四海閣之行,只是為了放鬆放鬆,不過確實見到了好東西。我記得拍下八劍圖之後,四海閣又拿出一顆珠子,那顆珠子我不敢確定,所以當時沒有出手,事後我還是慶幸的,倒不是因為害怕買到假貨,而是擔心那顆珠子背後之人的陽謀。那顆珠子可遇不可求,不過在修士渡劫之前毫無用處,你也不用惦記著。另外多說一件事,晏都大劫時,城內除了我和杜晨,還有景渝峰的一位長老,不過當時襲擊晏都的是位仙人境,我沒那個實力去追,是景渝峰那位追去的,事後聽說晏都附近一共有十六人隱蔽待命,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離得比較遠。」
「皇宮大劫,師兄你沒有出手?」話音剛落,我意識到自己失言了,急忙告罪道:「師弟失言,還請愚師兄莫怪。」
愚可輕嘆一聲:「看來晏都大劫確實是你心中的一道坎,說是為宗門也好,為天下也罷,掌門那一劍不容有失,如果那一劍刺不中,也許現在會是一個更加被動的局面,當然現在的局勢也是極其糟糕的。至於孰對孰錯,我們作為當下的人,只能做出符合當下利益的判斷,這個當下自然也包含一部分我們自己預想的未來,只不過會有人站得更高,可以看得更遠一些。」
「但是!」愚可突然加重了聲音,囑咐道,「師弟,你一定要記住,站得最高的那個人首先考慮的一定不是道德。」
我看著愚可的背影怔怔出神,思緒又飄回了晏都大劫那晚。
走到門口的愚可再次說道:「晏都劫後,我給老皇帝續了三天的命,王淺徐向東二位長老抵達晏都的第二天,我才去騰出手來去追言那小子,想不到他的命和李延清一樣大,要不是碰到一隻狐狸,也不至於耽誤這麼多事。」
「事情就是這樣,也許原本以為是件壞事,但把這件壞事的結果扣到另一件因果上,又成了好事。是是非非,人人可做決斷,人人難做決斷,不過也勿須優柔寡斷,相信自己,承擔就好。」話音落,愚可消失在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