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也沒有「驚訝」的模樣,只像是在街邊吆喝的商販一般,嘴上機械地叫喊著「又香又甜的大冰莉嘞」,可是臉上一點沒有「這梨好吃的不得了」的表演。
「你……你莫聽他瞎說!」雨晴公主本就羞澀,此時聽自家小弟竟然也跟著在一旁起鬨了,不由惱怒,瞪了花恨柳一眼,直接便閉了眼將頭扭向一旁去,一副說什麼都不聽的模樣。
「你倒是說說,旁人你還能聞出些什麼味兒來?」見她不理自己,花恨柳卻一點也不擔心,輕輕撓了撓雨晴公主的腋窩,癢得他「咯咯」輕笑了一陣,這才投降答應說一說。
「天不怕是甜味的……」雨晴公主似乎是回憶了一下說道。
「這就是瞎說了。」花恨柳一聽就不樂意了,「甜味怎麼能夠聞出來呢?你別是騙我吧?」
「你聞不到,你怎麼知道我也聞不到呢?」雨晴公主惱怒反駁道。
花恨柳一來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二來又擔心再次將她惹惱,忙點頭道:「對對對,那你繼續說吧!」
「花語遲是梅子味的,笛音是梅花味的……」
這倆人倒是有緣……聽著雨晴公主說了花語遲與笛音的,他不禁心想,同時也在為獨孤斷擔憂:這兩個人,一聽這味道便能知道絕非善茬,一個酸澀,一個傲性,想來之後獨孤斷也會受不少苦了。
「佘慶是蘭草香……」
「等等等等!」一聽佘慶是「蘭草香」,花恨柳不樂意了。蘭草是什麼?號稱是花中君子,而佘慶怎麼會和「君子」搭上邊呢?現在他已經被劉月英薰染得閉著眼就能跟著銀錢走了,蘭草香……不是銅臭味嗎?
將心中的疑問說出,雨晴公主輕笑,解釋道:「我這只是說聞到的氣味,與人品無關,再說了,我就覺得佘慶這個人還是不錯的,起碼比你勤快多了……」
「比我勤快?」這話花恨柳就不愛聽了,耷拉著臉不悅道:「我是當先生的,他是我學生啊,總不能當先生的要比當學生的還要忙吧?那樣的話還要學生有什麼用啊……」
「哼,就知道狡辯!」輕啐了花恨柳一口,雨晴公主見他並不反駁,便繼續道:「燈籠身上有奶香,應該是打小喝過羊奶、馬奶所致吧……楊姐姐身上的味道稍微複雜些,除了有銀柳香外,仔細嗅的話還有一絲甜絲絲的血腥味……」
「喂喂喂!」花恨柳聽到這裡不由心驚,慌忙阻止她繼續說下去,「這都說的太嚇人了……」一邊說著,見雨晴公主臉上不解,他掰著手指說道:「你看,楊簡身上有銀柳香……嗯,銀柳香這個味道似乎是……呃,算了……」想到了「催情」,花恨柳臉上微紅,忙跳過了此處繼續往下道:「這血腥味也好理解,前幾年她一直在軍中混跡,所以沾染些這個味道也是可以理解的……關鍵是這個『甜絲絲』的怎麼解釋?若不是看著你正常,我當真以為你是那書中寫的吸血的蚊婆子!」
「呸!」雨晴公主怒斥一聲:「你才是那種蚊婆子!」說完之後,見花恨柳確實不解,又解釋道:「血液這東西吧,多了以後顯腥,可是少量的話確實有一股甜絲絲的味道……這個我也不確定你們能不能聞得到,我反正是能夠聞到的。」
「算了算了……」雨晴公主一說「自己能怎樣」,花恨柳也就只能投降認輸了,原因無他,只是人家的鼻子比自己的靈,她能聞得到,自己卻是聞不到什麼,這就跟一個眼睛好好的人告訴一名瞎子說「啊呀,好美的雲彩」,瞎子卻不理解,只能笑罵「胡扯,雲彩不都是白色的嗎?有什麼美的……」
「你就跟我說我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花恨柳向雨晴公主問道:「在你聞來,我是什麼味道的?」
「你?」雨晴公主微愣,看花恨柳一臉期待的樣子後不由失笑,反問:「你確定要問?」
「那怎麼了?難道你沒有聞到嗎?」花恨柳不解,心中卻是想著莫非自己還能是一身臭味不成?無論怎麼說,也應該比著佘慶要強一些吧?
「嗯……你的吧,平常的時候都是烏犀的味道……」
「烏犀?什麼東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