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克土」,哪怕是刀槍不入的土行象咒,被曲咒一拳轟中也會被破,還會真元阻塞經脈,所以應對的最好方式不是防禦,而是對攻。
周紅羽急速逼近,神行術飛快中止,同樣開啟木行曲咒,儼然是要互相拳腳過招了。
兩人身形交錯瞬間,劉龍韜一拳轟出,周紅羽側身閃開,反手就抓住對方手腕。劉龍韜扭腕試圖掙脫,但心中卻是驟然一驚。
不是因為掙不脫,而是因為一下子就掙脫了——對方此時根本沒有曲咒在身,剛才只是為了誤導自己,開啟之後又悄然中斷了。
那麼,她此時在施展什麼咒術呢?
無論是什麼情況,繼續被近身顯然不是好主意。劉龍韜試圖抽身急退,周紅羽豈會讓他如願?
她抬臂就是一記大摔碑手,照面砸向劉龍韜的胸口。
劉龍韜沒有閃躲,曲咒再開,右拳如炮彈般轟出,正中周紅羽的小腹。
若沒有真元抑制手環,曲咒全力加成的這記炮拳,足以打得周紅羽脾臟破裂,當場斃命。
即便如此,她還是瞬間佝僂如蝦子般,吐出一大口胃水,表情在劇痛之下痙攣起來。
至於砸出去的那記大摔碑手,也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道,只能勉強揪住對方的衣服。
幾乎是在同時,驟然騰起的熊熊火焰,就將近身搏鬥的兩人同時吞沒了。
邊上的裁判立刻吹哨叫停,平西軍和定北軍的修士們齊齊衝上擂台,施展水行潤咒將台上大火撲滅。
醫療團隊也緊隨其後,迅速檢視兩名傷者的狀況。
劉龍韜被炎咒正面命中,火焰是從他的腳下突然騰起的。多虧了真元抑制手環,只是全身不同部位有一定程度的燙傷。
倘若放在實戰之中,他早已被燒得皮開肉爛了。
周紅羽的狀況更慘,腹部遭到重擊,而後又被炎咒波及,此時完全站不起來了,卻仍然死死揪住劉龍韜的胸口衣服。軍隊修士們扯了好久,才將她的手指勉強掰開。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呢!只能說這姑娘兇悍到有點極端了。
「真有意思。」陳靈韻看得大為滿足,愉悅地拍手笑道,「明明各方面都處於弱勢,卻能憑藉著一股子血勇,豁出性命去跟對手同歸於盡。性格這麼殘暴的女孩子,真的上了戰場會死得很快吧?不過也好,至少狠狠燒了京爺一頓,估計今晚他要睡不著覺咯~。」
結果當然是顯而易見的:周紅羽先是暗中施展炎咒,而後為了不讓劉龍韜離開炎咒的攻擊範圍,冒險用大開碑手拽他衣服,硬吃了他一記曲咒炮拳,成功將其拖在了原地。
假如是在實戰環境裡,周紅羽大概率是內臟破裂身亡,但劉龍韜同時也會被炎咒燒殺,兩人屬於同歸於盡,所以此戰應該算作平手。
幾分鐘後,裁判席也正如眾人所料,宣布第一輪平局。
定北軍對此提出異議,聲稱周紅羽腹部先中一拳,如果放在實戰裡面,她必然當場失去行動能力,未必能繼續揪著劉龍韜不放——後者說不定能趁機逃出炎咒範圍。
裁判席覆核之後,駁回異議,維持原判。
「你覺得呢?」陳靈韻再次問道。
「逃不脫的。」燕裕回答說道,「真元抑制手環,會同時抑制炎咒的溫度和範圍。」
「也就是說,實戰之中她的炎咒,範圍會比場上的更大。」陳靈韻點頭表示認可,又甜甜笑道,「如果我在場上可不會那麼蠢,肯定就直接開啟神行術,跟小周同學慢慢打游擊戰了。」
「當然了,因為你不要臉。」燕裕斜眼說道。
「勝者才配擁有尊嚴。」陳靈韻不以為然,笑盈盈道,「下一輪打李照江,你可別大意輸了喲,愛面子的小哥哥~」
「我實在想不出任何會輸的可能。」燕裕淡定站起身來,準備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