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頭四五百斤的大野豬。
這種充滿了強大搏殺天性的身材,可絕不是健身房練出來的那種花拳繡腿可比。
再者,徐家算得上是薊鎮豪商,在薊鎮治地三屯營周邊擁有不少產業,縱然父親早亡,可徐長青的母親楊氏,卻是極善操持家業,家底相當殷實。
尤其是,如果追論血緣關係,徐家的先祖跟大明帝國的最頂級勛貴、魏國公徐達徐元帥莫逆。
換言之,徐長青這一脈,是徐達的後人!
雖非嫡出,卻是切切實實的魏國公府族人!
只是各種原因,這種血脈關係暫時被隱藏起來。
「不過,我就算擁有超越這個世界五百年的知識和閱歷,背後也有些底子,可....這他麼只有錢也不是好事。」
「薊鎮總兵白廣恩那頭餵不熟的餓狼,惦記徐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這種狀態,我太卑微了,人言微輕,那雜碎不定什麼時候就要動鬼心思,對我下狠手!」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現在這狀態肯定不行,別說其他遠的了,活下去都是問題。」
「我現在的首要目標,必須要更好的適應眼下的環境,先好好活下去,找機會掙脫這個可怕的枷鎖,再談其他....」
「啊欠,呀,少爺,你起的這麼早哩,身體好些了嗎?」
正想著,忽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個十六七歲、國字臉的少年,身材不高,卻是極為強壯,恍如一頭小牛犢,但他面相很憨厚,眼神真誠,正是徐長青的家奴加好友伴當趙增金。
之前,他們跟在薊鎮軍的大部隊趕往寧遠城的路上,之前的徐長青不甚吃壞了肚子,加之天氣炎熱中了暑,眼看著就要不行了,正是趙增金和紅叔、光叔、二狗他們這些忠心的家奴,生生咬著牙把徐長青背到了寧遠城,休息調養數天,這才讓徐長青鳩占鵲巢後活了下來。
否則,這具強悍的身體早就被人燒掉,當瘟疫給挖坑埋了。
看到趙增金關切的模樣,徐長青黝黑剛毅的臉孔線條也是稍稍舒緩了些,笑著把腰間的水壺遞給他,「已經好多了。增金,你小子今天怎麼起這麼早,平時不都喜歡睡懶覺的嗎?」
「嘿嘿。」
趙增金憨憨一笑,接過水壺咕咚咕咚灌了一大通,舒暢的打了個飽嗝,挨著徐長青坐下來,仿若這才會給他足夠安全感,但臉色卻很快暗淡下來:「少爺,我,我有點害怕……」
趙增金有些不好意思,但旋即又釋然,真誠的看著徐長青:「少爺,我,我好害怕上戰場,老是做噩夢....萬一我死掉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我娘了,也,也再也見不到二丫了....」
「嗯?」
徐長青一滯。
片刻,緩緩點頭,眼睛微微眯起,一種久違的生澀感覺,竟然泛在他眼底間。
趙增金害怕上戰場,害怕死,他徐長青又何嘗不怕?
可~,怕能解決問題嗎?
不能!
在這種時候,想要活下去,那就必須得狠下心腸,把一切危機都扼殺在搖籃里才行!
尤其是徐長青此時並不單單只是自己,還有他的十七個家奴,命運同樣完全掌控在他的手裡!
如果繼續跟著大勢走,他們這些在薊鎮軍中沒什麼底子靠山、還被大佬惦記上的人,唯一的歸宿,就是被虐殺在這片戰場,淪為這片廣袤肥沃土地中的枯骨肥料。
片刻,徐長青深吸了一口氣,忽然一笑,重重拍了拍趙增金的肩膀:「增金,別怕,一切有少爺我呢。去,看看紅叔、光叔、二狗他們起來沒有,把他們都叫起來。寧遠城我還沒逛過哩,咱們今天早點準備,去逛逛這寧遠城。」
「噯,好來。」
看徐長青淡定自若,趙增金也放下心來,徐長青可一直是他的主心骨,忙快步進帳內叫醒其他幾人。
看著趙增金的背影消失在帳內,徐長青手指不斷輕彈,眼神逐漸鋒銳!
「必須得想個辦法,儘快跳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