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
老遠就看到樊氏和魏老大也來了,柳王氏就知道可能出事了,「老頭子?」
柳滿倉年紀大了,眼神不是太好了,想看魏華音的神色,看不太清,但這個樣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出事了,放下手裡的活計從田裡出來。
魏華玉已經聽了事情的整個經過,雖然魏華音沒說誰下的毒,樊氏也沒說,她就肯定,就是柳氏下的毒!
所以一過來,就直接告狀,「姥爺!姥姥!那個賤人給音寶兒下毒了!」說著話,兩眼已經紅透了。
柳王氏和柳滿倉都嚇了不輕,趕緊過來,「咋回事兒啊?哪下毒的?下的啥毒?音姑咋樣了?」
「音姑沒事兒!親家別急!別急!音姑好好地,一點事兒都沒有!」樊氏忙笑著安撫,又嗔了魏華玉一眼,「玉姑你看,把你姥爺姥姥嚇的!」
「那個家裡,沒有半點音寶兒待的地兒了!一個善待音寶兒的都沒有!不是把音寶兒當仇人,就是面上好,背地裡算計,要害死音寶兒的!我要把音寶兒接走!」魏華玉紅著眼緊緊抓著魏華音。
「咋回事兒?」柳王氏著急的問情況。
柳滿倉看了看不遠處的村人,「咱回家說吧!」既然樊氏和魏老大能找到家來,只怕事情不那麼簡單。
幾個人回到家,樊氏把事情經過解釋了一遍,「就是這樣。現在不管那毒到底咋回事兒,官府衙門可是好進不好出的!誰進去都得脫層皮!好好地人也能給打廢了!給打沒命了!我也跟老二他們說好了,分家另過。他們給我和音姑蓋個小院,我和音姑就不跟他們過了!我們祖孫倆過!」
「吃了藥沒有?中毒了一直不吃藥,不的出事兒!?」柳王氏拉著魏華音又仔細的看她臉色,指甲。
「衛大夫說中毒不深,只要解了毒,沒有礙事。」魏華音讓她放心。
「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那個陰毒的賤人,不是第一次想要害死音寶兒了!」魏華玉恨怒的咬牙切齒,決不罷休的架勢。
樊氏費那麼大功夫,還把自己分出來帶著音姑,就是為了不讓事情鬧大。攔著她勸了半天話兒,「你說決不罷休,她不能算了,豈不是冤冤相報?不管咋說都是一家人,真到有事用的時候,總是比外人強的!那邊我也狠狠的訓過了,我說分家單過是我提的,我的主意!他們也都沒說啥!畢竟不為雙方考慮,總要為自己考慮,為一個大家考慮,為以後的路考慮啊!」
「親家你們說是不是?我剛知道的時候也氣的胸口疼,可能咋辦?使勁兒鬧?鬧完了咋收場!?這過日子,多少日子都是熬過來的!咱們老一輩當年過的日子,那更是睜不開眼,根本不能提!誰還不是忍了多少才過來有如今的日子?」
「話不能這麼說,不是一碼事!又出了下毒的事,事關人命大事了,跟吵架受氣的可不一樣!」柳滿倉擰著眉,黝黑的臉上緊抿著嚴肅冷意。
樊氏打包票,「我也不說兩邊扯平的話,這事算是沒有發大,也及時攔住了。就說鬧,使勁兒鬧開,鬧大,你報復完她,她再報復你,這日子還過不過?冤家宜解不宜結!」
柳王氏滿腔的怒恨,聽了她的話卻完全沒有半點消散,恨怒握著拳頭捶著,「我倒要問問,趙紅憐她是咋教的女兒!?面上慈悲,背地裡陰狠毒辣!她是不把音姑害死就不罷休啊!?人命她也敢!」
魏華玉和柳王氏都失控了,恨不得衝過去就大鬧一場,當場報仇!
柳滿倉也面色肅冷鐵青。
魏老大在一旁看著,沒敢說毒不一定是柳氏下的,這點腦子他還是有。看魏華音的反應和神情,雖然不相信她有多深的心機,但也仍舊偏向她才是下毒的那個。柳氏被冤屈到渾身發抖,痛心絕望的樣子。她這一臉冷意,還能反過來勸玉姑和柳家。
魏華音勸話,也是不想她們生氣。自己氣到肝疼,不如反手報復!她小時暴戾,大時就學會控制了,會根據各種情況,然後預謀報復!至於生氣?沒有用!
「我跟姥姥和大姐說幾句話!」她看向樊氏。
樊氏知道她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