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賢惠,識字幹活兒,還從不抱怨,對他們老人也挺是孝順。看她被陳氏喝沖的紅著眼低頭,不敢多說話,就說,「大郎媳婦兒要是去了,大郎有人伺候了,也能添個子嗣!」
「爹!娘!我們長輩都在家,哪有她跑大老遠去享福的!這也太不孝了!」陳氏既怕孔氏真去了京城壞裴文禮的事,也擔心孔氏走了,家裡的活兒都要落在她頭上了。朱氏這兩年更把自己當老太太,總喊年紀大了,啥活兒都不干。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文禮至今都沒有子嗣,若是在常年分開,哪會如願!」裴老頭皺眉。
「生不出兒子,還不是她肚皮不爭氣!大郎現在正是拼前程,求學問的時候,肯定會耽誤的!」陳氏肯定的咬著牙道。
孔氏眸光陰霾,如果裴文禮真的琵琶別抱負了她,她現在找過去,的確是耽誤他,只不過耽誤的是他拋妻棄女,背信棄義!
裴厚理看陳氏態度強硬,孔氏一直做的挺好,也被她挑剔喝罵的,就有些嫌惡不耐,「大郎一個人在外,真有個人伺候,知冷知熱,就算求學問,也不會耽誤多少,還可能事半功倍!」
見家裡的幾個人,竟然大半都站在孔氏那一邊,陳氏氣恨的咬牙,轉移了話題,就是不鬆口。等到別處,就揪著裴厚理,「你知道個啥,讓她去了京城,就給大郎壞事了!」
「能壞啥事兒!她要是去了,大郎有人伺候,也能綿延子嗣。大郎總不能一個勁兒的只管前途,不管子嗣的!」反正裴厚理是支持孔氏。他看陳氏就是拿捏磋磨兒媳婦,她要去了京城,磋磨不上了,才死壓著。
陳氏咬咬牙,把裴文禮留在京城的真正目的告訴了他。
「說的是真的?」裴厚理聽完也慎重了起來。
陳氏相信是真的,「那小賤人肯定嫉妒,還想壞事兒呢!」
裴厚理斟酌了下,也覺得孔氏還是不要去了,倒是真懷了大兒子的前程,那她就是老裴家的罪人了!
孔氏教了閨女說話。
次一天,裴清雅就拉著爺爺說想爹了。
裴厚理的態度卻變了,讓她好好在家等著,爹忙完就該回來了。
孔氏已經看清老裴家人的秉性,當初裴宗理帶著錢氏回來,他們立馬就高高捧著錢氏,把方氏裴芩她們往腳底下踩。她還只是個商戶人家的閨女。裴文禮要是見異思遷的人真是個官家的小姐,老裴家肯定再沒有她的位置。她不是被休,就是降妻為妾,淪為他們踐踏使喚的下人,還要被人嘲笑折辱。
孔氏不是方氏,任由他們欺辱。趁著走娘家,來鎮上就找到了柳兒巷。
不過家裡沒人。裴芩和墨珩這些天忙醬油的事,除了吃飯,都在作坊。
裴茜也忙的很,不在家。
只有九兒由奶娘和張庚山陪著回來吃東西,小蘿蔔不僅臉蛋長得像她爹,兩條腿也長,兩歲不到,個子直逼人家三四歲的娃兒,長得快,一天加上點心要吃四五頓。
奶娘燉了蝦仁粥和綠豆糕,正在院子裡餵九兒吃。
聽到敲門的,以為是爹娘或者小姨回來了,跑過來看。
張庚山打開,見是孔氏,皺了皺眉,立馬警惕的拉住九兒。
奶娘也端著碗,「小小姐!粥還沒吃完呢!」追著出來。見是孔氏,不認識,但看張庚山警惕的樣子也警惕起來。
孔氏看了看九兒,見她生的精緻白嫩,穿著細布衣褲,雖然是棉布,卻看著比綢緞更舒適精貴,一個小丫頭,還兩個下人伺候,又想自己和閨女,孔氏深吸口氣,「你們夫人在家嗎?我想問她請教個事!」
「我們夫人沒空見你,你想問什麼事?」張庚山冷聲問。
孔氏想了下,就直接問他了,「裴文禮是不是在京城另找了?」
張庚山一聽就嗤笑一聲,「知道的倒是挺快!」
孔氏的心徹底沉下來了,看來這就是真的了。
見她臉色發白,張庚山又提醒道,「那光祿寺典簿也不過個七品小官,他的還是大歸回家的,裴文禮也真是不忌諱,為了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