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來的人的身份。
「很抱歉,黑田少尉。」石島寬嘆了口氣:「現在上海的形式非常複雜,我不得不小心從事。」
「行了。」黑田少尉一揮手:「把人交給我們吧。」
「黑田少尉,什麼人?」
「川上秀喜。」
石島寬一怔,隨即沉默下來。
「總裁閣下。」
黑田少尉的面色不太好看:「川上秀喜是大日本帝國陸軍的叛徒,必須要抓到他,這是松井司令官閣下親自下達的命令。我們有確鑿的證據,他現在就在正金銀行。我奉命將他帶走,交給我們看押,並將其送回軍事法庭接受審判!」
「黑田少尉,川上秀喜是在正金銀行,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支那人,軍統特工陳榮陽,正是他向赤木閣下匯報了川上秀喜的藏身地點,才讓我們抓到了他。我接到的命令……」
「赤木親之已經死了。」黑田少尉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你給我仔細聽著,石島寬,沒有誰敢庇護大日本帝國陸軍的叛徒,如果我今天不能帶走他,很遺憾,那麼只有用武力的形式了。」
石島寬默然。
這些陸軍的傢伙一貫的無法無天,以下犯上,即便是國內做出的決策,他們依舊可以無動於衷,置之不理的對著幹。
自己只是一家銀行的總裁,雖然受到政府和外務省的庇護,但真要惹怒了陸軍,那麼恐怕誰也保不住自己。
再說了,原本親自負責這件事的赤木親之已經死了,現在,領事館正亂成一團,恐怕暫時也沒有心思理會這件事了。
再說了,從情理上來說,川上秀喜的確是陸軍的叛徒,陸軍來要回他也無可厚非。
既然自己沒有辦法對抗這幫傢伙,人家要人也是合情合理,那又何苦給自己找不自在了。而且川上秀喜在這裡,還要天天地方軍統的人會耍什麼陰謀。
「那麼好吧。」
石島寬不願意再繼續對抗下去了:「我把人交給你,川上秀喜,還有那個軍統特工陳榮陽。」
……
袁忠和坐在一輛巡捕房的警車裡,一直都在觀察著對面的正金銀行。
上海之戰爆發到現在,隨著國軍的大規模撤退,他奉命繼續留在公共租界活動。
當初最早跟著孟紹原的那批老弟兄,項守農殉國了,其餘人都有各自的任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夠重新聚在一起。
對了,田七呢?很久沒有看到這個傢伙了。
他現在是真的佩服孟紹原,很早以前,孟紹原就安排他們的家眷去了重慶,日本人正在向南京進軍,看這架勢,南京未必能夠守得住。
要是家眷還在南京,工作的時候,那是一定會分心的。
現在好了,沒有了家眷的拖累,就一門心思的和小日本玩命吧。
剛剛接到孟紹原的命令,來這裡帶走一個日本人,為此還特意為他們準備了巡捕房的警車和制服。
日本人恐怕不會那麼輕易就範的,沒準還會有槍戰呢。
「支隊長,出來了。發現陳榮陽。」
袁忠和朝外面一看,幾個日本人從正金銀行里走了出來,其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軍統叛徒陳榮陽!
……
還算順利的帶出了川上秀喜和陳榮陽。
黑田少尉並沒有急著上車,而是在東張西望,似乎在那等著什麼。
忽然,尖利的警報聲響起,一輛巡捕房的警車呼嘯而來。
警車停穩,一個穿著風衣的探長,帶著幾個巡捕從警車上下來。
「我是靜安寺捕房的趙探長。」
袁忠和氣勢洶洶的來到幾個日本人的面前,一指川上秀喜和陳榮陽:「他們是警務處下令通緝的犯人,涉嫌殺人,我要立即帶走他們!這是我的證件。」
黑田少尉接過證件,粗粗的看了一下,還給了「趙探長」:「我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