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身上的噬靈蟲光。」
莫輝的臉扭了扭,拼盡餘力吼道:「是你動的手,水青陽,你惡人先告狀,大家不要相信他……」
無視於對方的聲嘶力竭,水青陽神情平靜,清冷月光令他的臉晦明晦暗,剛毅中透出幾許冷淡。
「我說過,我從不欠人。今夜你欲殺我,我且留你一命,從此你我兩不相欠。」誰也沒想到,水青陽竟轉身走開,沒有取莫輝的性命。
莫輝更是驚呆,也許是唯恐水青陽後悔,愣神過後,他不顧傷勢,撐著身體站起,跌跌撞撞往外逃去。
但剛走幾步,就被一道法力擊穿了胸口,仰面倒地氣絕。
出手者是宋雨湖,她斜睨水青陽一眼:「你欠他,老娘可不欠他。」
水青陽沒多說什麼,而是走到了柯俊傑幾人的火堆旁,以劍作棍,像是在翻找著什麼。
幾人都忍不住圍了過去,待發現火堆中的幾點紅漬時,顏平蹲下身,以手指搓了搓,湊到鼻間一聞,冷道:「原來是魂千醉。」
宋雨湖忍不住好奇:「何謂魂千醉?」
顏平:「一種至毒之物,人服食之後,會胸腹劇痛而死,金仙難救。而將之點燃,散發的氣息也會讓人沉睡不起,就此一命嗚呼。」
這麼一說,活著的幾人立刻想起來,今夜柯俊傑曾邀水青陽喝酒,難道在那時便下了毒?
對付其他人,只是點燃了魂千醉,而對付水青陽,卻是直接下毒,這得是有多想弄死他啊?
鍾雪突然看向水青陽,驚道:「魂千醉如此劇毒之物,柯俊傑幾人事先服下解藥,尚能無事。但你也有藥物可解,秦家還真是器重你。」
其他人也意識到這點,認為水青陽的丹藥必是秦家所贈,心中不知是該慶幸還是嫉妒。
穆勝男冷笑道:「能不器重嗎?為了一個人,恨不得用另外九十九條命去換!」
聽到這話,宋雨湖呦了一聲:「好利的嘴皮子,也不看看是誰救了你。狗吃了根骨頭,都知道搖尾巴。你倒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別人說欠你的,你還就當真了?」
此話一出,穆勝男可謂臉色漲紅,羞怒之下,戳槍直指宋雨湖:「你這***,有何資格說我,這一路和姓水的眉來眼去,一對狗男女而已。」
宋雨湖的臉也冷下來,眼看二人要有動作,背對幾人的水青陽淡道:「都別吵了,你們誰對我有意見,儘管離開。我早就說過,願意跟就跟著,絕不勉強。」
穆勝男想表現得硬氣一點,可一想到噬靈蟲,再看顏平和鍾雪的樣子,最終也沒說出一個字來。
另一位修士問道:「水校尉,現場該怎麼處理?」
水青陽:「把所有屍體集中起來,物品大家分了。」
話音剛落,幾位修士便目光閃爍,對視一眼後,連忙搬動屍體去了。宋雨湖跟了過去,似乎想監視幾人,顏平三人也不甘落後。
一番忙活,所有屍體擺在了一起,水青陽催動畢方神通,一把火將他們燒成了飛灰。
這群人大部分沒什麼值錢的資源,儲物戒都沒幾個,倒是在柯俊傑和莫輝身上,發現了不少好東西。
至於噬靈蟲光,自然要另算。
現場一共搜集到七千九百三十八粒噬靈蟲光,水青陽拿了九百九十四粒,其他七人各得九百九十二粒。
沒人有意見,就連最不服水青陽的穆勝男,都不好意思再出言嘲諷。
憑心而論,要不是水青陽,他們七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正像宋雨湖說的,人家其實不欠他們的,不救是本分,救了就是情分。
當然,這些話穆勝男不可能說出口,也絕不願意承認。
「水校尉,接下來該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收好東西,一名修士恭聲問道,其他二人連連附和。
經歷了今夜的生死驚魂,他們都意識到,跟在水青陽身邊才是最安全的。對方的一系列舉動,也贏得了他們的好感和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