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他,他也擔心安然患的真是非典,萬一自己被傳染上了就是件麻煩事。安然的話恰巧擊中了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饒是臉皮厚如城牆的王少強,也有瞬間的尷尬,不過這廝的掩飾能力極強,道:「安董說哪裡話,這幾天實在太忙……」
「那你繼續忙吧,謝謝你的花!」安危翻了個身,背向王少強,根本不給他再喋喋不休下去的機會。
陸漸紅對王少強談不上感覺,但此時卻沒來由地一陣厭惡,他一直沒有說話,卻毫不掩飾臉上的嘲弄笑容。
王少強此時難堪到了極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對於安然的態度他能夠接受,但陸漸紅這種小角色居然也敢嘲諷他,這令他難以忍受,不由沉下了臉道:「你笑什麼?」
陸漸紅本想回敬他幾句,但一想根本沒有必要,此時他想起了一句話:狗可以咬人,人卻不可以咬狗。
這時從門外走進一個人,道:「安董,實在不好意思,一直到現在才能看你,恕罪恕罪。」
陸漸紅站了起來,低聲道:「蔣書記,黃鄉長,你們來了。」
安然轉過頭,道:「蔣書記太客氣了。」
蔣長生和黃福林一起走進來,見王少強也在,與他打了招呼,王少強道:「那你們聊,我就不打擾了,蔣書記,黃鄉長,晚上別走,我們喝兩杯,六點鐘我打電話給你們。」
蔣黃二人笑著應了,見王少強走出,安然的情緒明顯好轉,蔣長生道:「安董,這事我有責任呀,我沒能讓小陸照顧好你。」
這話有些曖昧,陸漸紅尷尬地笑了笑。安然笑道:「蔣書記,您真是太客氣了,也就是感冒,沒什麼大不了,怎麼勞您和黃鄉長的大駕親自來探望。」
「本來早就想來的,可是太忙了,好不容易抽個空,還望安董不要見怪。」蔣長生帶著領導式的微笑又向陸漸紅道,「漸紅呀,你也太不仔細了,以後安董就交給你了,這是政治任務。」
這話更加曖昧,安然的臉騰起了些紅暈,蔣長生笑道:「瞧我說什麼話,安董可別怪我這個粗人。」
寒喧了一陣子,二人告辭,陸漸紅將二人送出門,黃福林有些落在後面,等蔣長生走下了樓梯,才向陸漸紅道:「小陸,安董對你不錯,一定要留住她,這是個機會。」
陸漸紅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這些日子以來,非典是最熱門的議論話題,服務人員見陸漸紅神色凝重,也聯想到了非典,趕緊站得遠遠的,向大堂經理匯報了此事,此事非同小可,大堂經理經驗很豐富,緊急聯繫了洪山縣醫院,吩咐服務人員不得將此事外泄,免得引起慌亂,同時匯報給了君悅的總經理邱長江,邱長江要他不要聲張,立即對安然所住的房間進行消毒,至於安然的情況看看再說,如果她真的得了非典,再將此事上報到縣非典防治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