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走水路,水路的航線也就那麼固定幾條,
再加上這還有一個半月就要過年了,官員,行商,很多在外奔波的都趕著回鄉團聚,又或者走親訪友啥的。
所以水路上也交通阻塞這才耽誤了這麼多天?
楊若晴沒跟桂花說這些,說太多桂花嬸子也不一定能聽懂,反而更加擔心。
「嬸子你別擔心,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他們那麼多人,單獨租賃了一艘大商船南下,床上的男人們都是懂水性的,」
「而且還花重金雇了幾位鏢師一起上路,應該是很安全的,嬸子莫要擔心。」
經過楊若晴這番哄勸,桂花的心稍稍放了一些。
轉而又去跟邊上的大雲還有孫氏那裡說閒話去了。
大雲道:「這好幾日都沒見著小琴了,她也不出來串門,也不曉得在搞啥名堂。」
孫氏道:「許是天漸冷了,大磨白天要去學堂看校,小琴一個人在家帶二閨女呢。」
桂花道:「這日子過得可真快,這小琴跟大磨轉眼成親都個把月了。哎,話說這大平娘應該也是想通了吧?都不去小琴那屋那裡罵了。」
大雲撇撇嘴,「大平娘才沒有心思去呢,這段時日隔三差五的不在家,聽說是去縣城的監牢那裡等,」
「她現在是逢人就說新帝登基,要大赦天下,京城那邊牢房裡的好多死囚都被放出來了,旺福八成也能出來,她就隔三差五去縣城的監牢門口等呢!」
楊若晴冷笑:「什麼新帝,不過是沐猴而冠,很多地方官員都不服新帝的。」
孫氏嚇得臉都白了,忙地伸手來捂楊若晴的嘴,「晴兒,那可是皇帝,這種話可不能說啊,咱家眼下就處在風口浪尖上……」
楊若晴把孫氏的手拿下來,微笑著道:「娘,莫要太緊張,你閨女我難不成是那種口無遮攔,給家裡惹禍的人麼?」
「我說的是實話,若是新帝真的能震懾四海,那現在我們老楊家,孫家,老駱家全都被查抄了。」
「就是因為他名不正言不順,各方力量都不服,所以棠伢子即便背負了污名,但咱還能坐在這裡閒聊。」
還有一些事,楊若晴不便跟孫氏她們幾個婦人說。
那就是,河蘭洲那邊,駱風棠寫了一封密信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