蓀取過那丟在一旁的香囊,把藥材香料倒出來,聞了一下,「您的香囊一直是奴婢換的,味道奴婢記得,和這個不一樣,而且,上一次換香囊的時候,是用奴婢給您做的那個,這
個是楊嬤嬤給您做的。」
子安的香囊因裝的都是艾草薄荷類的東西,所以,幾天便得換一次料子,一直都是小蓀幫她換的。
在北漠的時候忙,便一直沒換,回來之後,小蓀就馬上換了。
子安一怔,「我沒有換過,一直都是你幫我弄的啊。」
「這就奇怪了,莫非楊嬤嬤換過?」小蓀忽然笑了,「楊嬤嬤許是見您帶著奴婢繡的,心裡不平衡,換了她自己繡的,奴婢去取笑一下她。」
正好,楊嬤嬤掀開帘子進來,道「大白天的,說我什麼呢?小蓀!」
小蓀笑道「說您老人家小氣呢,王妃帶我的香囊便不行麼?前幾日我才換過,您這又給她換了,脫線了,瞧見沒?」
說著,她就拿起香囊,扯開給嬤嬤看。
楊嬤嬤接過來,果然看到封口的地方有點脫線,應該是扯爛了。
「香囊是近身的事情,我最近忙著府中事務,沒給王妃換啊。」楊嬤嬤走到柜子里取出針線,便當場縫補起來。
子安若有所思地看著桌子上的香料,然後取下簪子,慢慢地撥開,香料是她配的,有什麼料她很清楚。
但是,其中有些細碎的東西,不是她配的。
她挑了點兒在手指上捏了一下,然後放到鼻子下聞了聞,臉色微變。
「曼陀羅。」
楊嬤嬤和小蓀同時抬頭,「曼陀羅?是什麼東西?」
子安眼底微涼,「是一種致幻的花,可入藥,但是,若劑量大,一直聞著氣味,會使人產生幻覺,且有麻醉的功效,會使人沉睡。」
兩人大驚,楊嬤嬤驚道「莫非,王妃之前昏睡不醒,還一直噩夢,就是因為這個香囊?」
子安分開香料,發現這種曼陀羅花干是故意搓碎了,而且顏色比一般的曼陀羅乾花深一些,應該是浸泡在許多曼陀羅花汁里,味道其實很濃,但是和薄荷艾草等放在一起,氣味被沖淡。
她冷冷地道「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到底是誰要謀害王妃?」小蓀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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