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到的情報顯示,何當歸與孟瑄已足足分開四個多月了,這種情形下,詆毀何當歸的操守,指證她和其他男子幽會,對孟瑄難道一絲影響都沒有。不可能,天底下沒有不吃醋的女人,也沒有能容忍出軌女人的男人! 重生之庶女歸來750
孟瑄摘下黑紗斗篷,披在何當歸肩頭,才回頭對所有人說:「我只負責清兒,只要她沒受傷就好了。其他人,與我又有什麼關係。清兒看誰不順眼,想要殺人的話,我也沒有攔著不讓她殺的理由。」
眾人默。廖之遠沖何當歸豎起拇指,牛!
何當歸有些好笑地看孟瑄,這種言論如果被傳揚出去,他不怕別人說他這個護國將軍是非不分,枉顧律法麼。只聽孟瑄又道:「說起來,這是我做丈夫的太失職,不能體貼清兒的心意,連殺人的事還得讓她操心——對不起,我不該離開這麼久。」
他的眸光落下來,於是,鋪天蓋地的溫柔。
何當歸注意到他的衣領內側有一抹淡紅的痕跡,是血。心裡頓時著急起來,恨不得立刻檢查一下他是哪裡受了傷,有沒有大礙。
只是孟瑄握著她小臂的雙手是堅定而有力的,這力道傳給她,帶來安心的味道。所以她也微微一笑,接受了孟瑄的「道歉」,回道:「我這妻子也不太合格,咱們彼此彼此,就當扯平了。」
「好。」滿含笑意的眼睛,柔如輕風的聲音。
廖之遠重重一咳:「既然大將軍要替郡主扛下來,那就一同去趟燕王府吧。」他看得出,兵丁既想抓了何當歸以討好燕王,又不想得罪護國大將軍,心中左右搖擺。所以壞人的角色,只好由他山貓扮演了。
「燕王府?」何當歸挑起柳眉,「審查案子的事,不應該去官府嗎?」
廖之遠一本正經地答道:「我們看出大將軍心疼郡主,才給你們開了貴賓犯人通道。官府的牢房裡一半是殺人犯和流氓,一半是老鼠蟑螂,大將軍,你肯定捨不得郡主去牢房一游吧?」
孟瑄頷首:「去燕王府很好,只是燕王在朝堂里就已經焦頭爛額疲於應付了,再多添麻煩,讓他扮包公斷案,我於心何安?」
廖之遠烏黑的眼珠動一動,笑嘻嘻地說:「無妨,王爺非常想跟你聊天,平時你都不賞光。」
於是,兵丁拉來的囚車第一時間換成三頂軟轎,忘心一頂,何當歸一頂,陪同的孟瑄一頂,廖之遠只能苦命地騎馬。不過孟瑄果斷捨棄了他的華麗大轎,鑽進何當歸的相對小的轎里。廖之遠歡呼一聲,霸占了孟瑄的轎子。
除了路上這點小插曲,去燕王府這一路上都風平浪靜。可是平靜的水面下另有潮湧,一路走過去,幾乎每一個街角都藏著兩三雙眼睛,死盯著走過去的轎子,想盡辦法從那一線轎簾里窺探轎子裡坐的人是誰。
「他們是什麼人?」何當歸吃驚地問。
孟瑄微笑道:「有兩撥是宮裡的人,一撥是錦衣府眼線,對面三個披麻戴孝、賣身葬父的,大約是寧王和伍櫻閣的探子。」
何當歸定睛一看,差點沒笑出聲來,伍櫻閣里頂頂清高的茶博士,什麼時候也窮得一吊錢賣身了?她眼珠一轉,壞心地說:「我看那三個人挺不錯的,花三吊錢買下太值了,不如咱們就破費一次。」
「既然清兒你這麼說……」孟瑄從窗中探出頭,大方地讓所有路人看清他的臉。
他喊過一個隨從,低聲吩咐幾句,隨從就跑向了賣身葬父三人組,掏出一錠銀子丟給他們,傲慢地說:「要飯的,你們交好運了,我家主子看上了你們。拿這銀子把你們爹埋了,然後跟著我家主子當個馬倌吧!」
三人組面色漆黑,氣憤地瞪著那名隨從。
他們舉著賣身葬父的牌子不假,但個個都鬍子拉碴,滿面凶煞,讓路人避之唯恐不及,有誰敢上來搭訕的?而轎子裡的孟瑄,曾跟他們主人寧王殿下在一起打了個把月的仗,應該也認得他們,好端端為什麼要下他們的面子?
何當歸掩口一笑,虧那隨從說得出口,「把你們爹埋了」,茶博士五十多歲,另一個探子還不到二十,他們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