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多了幾分的肅然:「這麼說來蕭兄你必須要儘快攻下此城方可保大軍無恙了?」
「是啊,但這卻又談何容易?」說到這兒,蕭鐸的目光突然就落到了楊震的臉上,有些遲疑地道:「莫非楊老弟你能在此事上幫到我們?你有什麼攻城的妙計不成?若當真如此,還望不吝賜教,我蕭鐸必感激不盡。」說著還起身欲要行禮。
楊震趕忙也跟著起來,攔住了對方的動作:「蕭兄不必如此,你我同為朝廷命官自當守望相助,談什麼賜教感激的。不過嘛,我此來確實是想過來幫蕭兄你攻陷這泗城州的。」
「不知可有什麼對策麼?」蕭鐸立刻就按捺不住地問道。楊震在這段時日裡所表現出來的機變和膽氣早已叫他心折,所以一聽他這麼道來,蕭鐸立刻就多了幾分期盼。
「我本以為只是廣西將士並不善於攻城,才會一直困在此處不得寸進的,所以本打算靠著我之前在軍中樹立起來的些許薄名幫著蕭兄催鼓將士們努力攻城罷了。」楊震略微一頓,又苦笑道:「但看了這泗城州後,我卻知道自己是太小瞧這些將士,也高看自己了。此城之高之堅只怕還在桂林之上,即便三軍用命,以現有的人馬,怕也攻不上去哪。」
雖然不想承認,但最後,蕭鐸還是點頭道:「楊老弟說的不錯,其實底下的兄弟這些日子裡也已拼盡全力了,奈何城中叛軍準備妥當,各種防禦措施都做得極其恰當,我們也是在損失了近千人後才能真正攻到城下。但隨後,便再難有所進展了,城中守軍的應對都極其恰當,顯然指揮者乃是守城好手,那些土兵也都打定了主意與我們死戰到底,故而……」說著,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楊震安慰似地一拍他的肩頭:「所以我也曾想過另一個辦法,強攻不成,便當劍走偏鋒地用些非常手段。」
「非常手段麼?我們也用了,夜戰什麼的也試過,可城上防範得很到位,我們依然占不得半點便宜哪。」
「不,我想蕭兄你是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所謂的偏鋒並不是攻城,而是破城的手段。」
「這……兩者有何區別麼?」蕭鐸有些糊塗地看著楊震問道。
「當然有了,攻城是需要打破城池,揮軍長驅而入。但破城嘛,只要讓城裡出點狀況,讓守城的軍隊自亂陣腳,甚至自相殘殺,機會便來了。」
「這卻談何容易?」蕭鐸連連搖頭道,在他看來,楊震這一說法可比揮軍攻破城池更難許多了。要知道他們現在連這泗城州都進不了,又談何使其內亂呢?
「若我說我有辦法達到如此效果,不知蕭兄可信麼?」楊震自信地微笑著看向蕭鐸道。
這讓蕭鐸猛地一愣,倘若這是別人所言,他是說什麼都不會信的,但這話既是出自楊震之口,他卻不得不另作考慮了。在稍作猶豫之後,才有些期盼地看向楊震「楊老弟你所言可是真的?這事可開不得玩笑哪!」
「蕭兄覺著我會拿這事開玩笑麼?」楊震淡然地笑著反問了一句。
「那你打算怎麼做?」說實在的,任蕭鐸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他會有什麼法子使城中叛軍出亂子。
「當然是進這泗城州里相機行事了。」楊震回答得很是乾脆。但這話聽到蕭鐸耳里,卻讓他又是一愣,滿臉的詫異:「這……這怎麼可能?」
倘若真能進得了這泗城州,他又何必如此焦躁不安,將士們都做出如此犧牲了,大軍還上不得城,這楊震倒好,居然給出了個如此輕巧的答案。
若非和楊震的交情不錯,又知道他不是個信口開河之人,蕭鐸都要翻臉質問對方為什麼要拿這事來消遣自己了。不過即便沒有這麼做,蕭將軍的神色依然有些低沉難看,盯著楊震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楊震見狀笑了起來:「哈哈,看來蕭兄是不懂我的意思了。這泗城州想要攻破了進去自然不易,但只是進去幾個人卻也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這是何意?」
楊震也不隱瞞,便把自己的打算道了出來,末了道:「其實此法也非我想出來的,而是來自那位竹空岩。他本就與泗城州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