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我何須攻打?」林駿雙手抱胸,「弄死金恆。」
「刺殺!」
「對!」
「那麼,誰來懇求咱們進駐?這個人,必然會成為鷹衛必殺之人!」
「辰州別駕,王波!」
「此人……」
「當初我來潭州之前,相公那邊擔心我有怨言不肯來,就說無需擔心辰州敵視。」
「有內應?」
「內應沒有,不過,辰州別駕王波貪腐的證據,我有!」
沈長河一拍大腿,「如此,先逼迫王波就範!」
「此事你親自去。」
」若是王波不肯……」
「把證據丟給金恆。」林駿淡淡的道。
「拿到證據後,金恆卻要坐蠟了。一方面王波忠心耿耿,另一面卻是個貪官。他說不說,說了王波倒霉,不說,卻又擔心咱們這邊把事兒捅出去……妙啊!」
沈長河是真心實意的佩服自己的這位東主,覺得他若是執掌朝堂,當可重振大遼國勢。
「所謂兵法,便是人心算計。實則,你看看人生百態,看看各等紛爭,哪個不是人心算計呢?」
林駿目光落在地圖的辰州上,「論人心算計,金恆,差得遠!」
沈長河說道:「此事還得悄然而行,不可驚動了北疆楊玄,否則他出兵牽制,咱們卻坐蠟了。」
林駿說道:「你此次去,楊玄必然會猜測我求和的真實目的。當下,龍化州刺史連番派來使者,懇請我率軍入駐。
這是怕了,擔心楊玄的下一個目標便是他。寧可被寧興痛恨,也想保住小命。
此事瞞不過錦衣衛的眼線。楊玄多半會猜測我想拿下龍化州……可誰曾想,我卻盯上了辰州。等我拿下辰州時,大局定矣,任由他如何折騰,我自巍然不動。」
沈長河起身,「如此,老夫馬上便去辰州。」
他走到門邊,「對了,老夫先前進州廨時,門子開口便提及了使君之事。」
林駿點頭,「換掉就是。」
沈長河前腳剛走,北疆的車隊就來了。
「糧食呢?」
帶隊的是韓紀。
沈長河不在,接待他的是個商人。
「有,都有。」
商人嘴裡答應,心中卻暗自叫苦……按照他們的估算,北疆那邊應當會緩一陣子才會來。如此,他們能從容調配糧食。
可沒想到,北疆這般快。
按照腳程來算,也就是說沈長河前腳剛走,他們就緊隨而至。
這人,吃相也太難看了吧?
請示了林駿後,林駿蹙眉問道:「倉庫中的糧食,我記得是夠的吧?」
「夠是夠,可若是給了他們五萬石,若是寧興那邊的糧食不至……」
商人遲疑看著林駿。
那會餓死人的!
「給他!」
林駿毫不猶豫的點頭。
商人回去,爽快的道:「只管拿了去!」
很爽快啊!
「沈先生呢?」韓紀問道。
商人隨口道:「沈先生有公務外出。」
這不對吧!
韓紀回去,和隨行的錦衣衛提及此事,「沈長河才將去了桃縣,風塵僕僕,接著便又出遠門。用人,沒這麼往死里用的。除非是有大事。」
「韓先生放心,我去問問。「
錦衣衛的消息回來的很快,「說是沈長河那日歸來,接著就出發了。」
「去了何處?「韓紀撫須微笑,覺得自己抓到了一條線索。
「後續沒敢跟。」錦衣衛的人有些歉然,「這邊看得牢,兄弟們擔心被發現。」
韓紀能理
解錦衣衛密諜的謹慎,只是有些惋惜。
若是能知曉沈長河去哪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