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拖慢了殺戮速度,卻並無一人成功。
且這些動作也給這些殘暴士兵提了個醒,當他們殺到核心區域,那刀劍要往金秀珠以及救國會等人脖頸砍去時。
為首的一個著黃衣,披黃袍,頭戴黃金冠的中年修士,也不知修了何種邪法,其人一雙眼竟是慘綠顏色,驀地跨越距離,直接鎖定陶潛與雲容二人。
好似一頭正獵食的夜梟般,殺意洶湧,徑直化作一道惡臭黃光掠來。
「我殺過很多人,妖魔也屠過,卻還從沒殺過任何龍族。」
「今日,卻是要如願了。」
他的動作以及聲音,還沒激起陶潛的怒火,先一步徹底惹惱了陶潛身邊的雲容。
這位從玉環山上下來的狸奴女妖,對於孽宗、太平軍並不感興趣,只是在看見那些殘暴士兵,要去殺金秀珠時,她才掙扎反抗打算救人。
可如今,有人要殺她的「有緣人」。
只聽得一聲極其尖銳可怕的貓叫聲,極其狂暴但偏生又好似仙氣、靈氣般的猩紅妖氣洶湧而出。
頃刻間那一根根孽絲被崩斷,也不知雲容到底施了何種法門,她剛得了自由便顯出一道有些扭曲的龐大身影,異常氣機正要噴薄而出,將場中數十殘暴士兵都屠戮乾淨。
可就在此時,陶潛那白皙手掌忽然落在雲容頭頂,將其安撫下來之時。
陶潛那聽來從容,但濃烈殺機完全遮掩不住的聲音?跟著響起:
「讓我來!」
「吼!」
話音剛落,只聽整個金府響徹龍吟。
隨之而來的便是風雨雷霆,恐怖的天象變化立刻擾亂了此地充斥著的紅塵孽氣。
虹光涌動中,一頭如龍似馬,金瞳犬齒,黑尾白身的巨獸躥出。
分不清是劍氣還是利爪,只瞧得各色虹光疾馳,瞬間將數十個殘暴士兵絞碎成了血肉碎末。
這卻也沒完,陶潛以「秘魔萬化術」變化出的駮龍之軀,雖非真正的駮龍,但表象以及三分力量卻猶有過之。
他剛一脫了束縛,殺了太平軍士兵後。
又立刻化虹,闖入四人戰場。
三位蛻凡早已岌岌可危,來不及謝陶潛,就被他一尾巴抽飛了出去。
看起來已是瘋魔、霸道的陶潛,裹挾著風雨雷霆而來,一顆猙獰駮龍頭,對著孽宗真傳練玉樓吐出狂暴龍吟。
但鑽入練玉樓耳中的,卻又是另一句:
「道友,你的劫數到了。」
原本要故技重施,用那孽絲魔偶,將眼前囂張駮龍吊起的練玉樓。
聞得這一句,心頭立刻爆發警兆。
可根本不等他有所反應,青白色的虹光、雷光毫無徵兆的爆發。
極端狂霸的雷霆之力,將那區域徹底覆蓋。
而更驚人的卻是陶潛接下來的動作,他所化駮龍完全顧不得雷霆燙嘴,巨口一張,竟直接朝著練玉樓啃咬而去。
這變故,讓正應付雷光的練玉樓極其不解。
蓋因他知曉,不管是一頭駮龍釋放的雷霆神通,還是這駮龍的啃噬,都奈何不得他這位孽宗真傳。
莫說是真被吃掉,就是讓他受輕傷也根本不可能。
這兩種攻擊,甚至破不開他的護體孽光。
但詭異的是,隨著駮龍的攻擊連續,他心底的危機預兆愈加濃烈。
尤其是那駮龍之口,已觸及他那無法被毀壞的軀體時,他身上佩戴著的一件可偵測吉凶生死的法寶,竟直接碎裂。
「怎麼可能?」
「區區一頭蛻凡境的駮龍,能危及我的性命?」
「此龍有異?還是有強人暗藏在側?」
練玉樓腦海,意念迸發。
雖然不解,但他還是在這瞬間施放神通,借著隨處可見的孽絲,挪移離去。
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陶潛將吐出的龍珠,也就是九蟾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