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無法寄生進去,明明都是普通人,緣何能抗拒本魔的寄生之法?」
「老爺,此次賞賜我是拿不著了,我的魔鏡也照不出他們心中任何雜念,實在詭異。」
「這是何種劫數?縱是災劫無數的天魔大界,也不曾見過啊。」
「老爺老爺,,這些人似全無自我,只余魂歸天地一念,偏生還得了天道庇護……除非有硬撼此界天道之能,否則只怕阻止不得。」
……
聽得這些,陶潛面上終也跟著露出無奈、疲乏之色。
他手段齊出,竟也是徒勞無功。
先前與七屠菩薩、天符大帝、赤繩神君這些域外神魔的分身廝殺鬥法,都沒有這般無力過。
如此,陶潛消歇不消歇與否,也根本影響不了接下來的梁國境內生靈凋零的慘劇。
以這國都為始,男女老少,一個不漏。
男持鐮刀自割喉,女系麻繩掛柱樑。
老身踉蹌投枯井,少年涼水飲砒霜。
縱是那些飛禽走獸,牛羊家畜之類,也紛紛都是瘋了般,排著隊自尋死路。
數十息!
就是這般短暫的時辰內,僅梁國帝都這一地,殞命數十萬人。
陶潛難以想像其他郡城的境況,此時當如何?
演天蟲感知到需求,自行便將那一幕幕殘酷景象傳了過來:
因這一波波心魔潮汐並不是同時襲來,而是在半個時辰內,分別而來。
於是乎,生靈更慘。
百姓們先見得自家親人莫名其妙要自裁,哭天喊地要阻止:
「母親,你這是要做什麼?使不得啊,不要,不要啊……」
「父親你起來作甚?你去井邊作甚?父親……。」
「黑娃,你可是要起夜,哦原來你要喝水,你到處尋摸什麼呢,你大半夜拿耗子藥作甚,啊你幹什麼?」
「孩兒她娘,天還未亮呢,沒到割豬草的時辰,你拿著鐮刀幹嘛?」
……
陶潛尚無力阻止,何況這些尋常百姓。
在他們用盡手段卻仍要見親人們一個個慘死後,紛紛哭至昏厥,此時第二波、第三波、第四波……心魔潮汐襲來,倖存之人也跟著中劫……人間慘劇,便再來一回。
帝都天穹之上,陶潛面色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而江彩屏、江彩雲、施孛娘這三女,則徹底被嚇傻了般,呆滯看著下方。
不多時,皆是淚流滿面,泣血哭喊道:
「此方世界究竟怎麼了?得了何種惡疾?吾等難道不是天地所孕生靈麼,緣何這般處置?那數不盡的,根本抵禦不得的天災便罷了,受諸天邪魔孽神侵擾污穢也罷了,為何還要降下這等災劫?」
「縱是神魔也解不得之劫數,天要亡我人族啊。」
「這狗日的世界如今萬劫滋生,遲早是個天崩地裂,重歸混沌的下場,今生無望得安寧,求個來世也好。」
三女這悲戚之聲入耳時。
陶潛腦海中,也再度出現演天蟲傳遞來的,梁國周遭幾個國度的恐怖畫面。
再遠些,它的蟲絲暫也延伸不過去。
梁國!
吳國!
搜神界,萬神洲十幾個國家中兩個中小國而已,無甚稀罕特殊之處,分別遭了【銷骨風露】、【往生心魔】這兩種詭異之極的災劫。
其餘國度,也倖免不得。
「周國,大國也,百姓人口已達三億之多,此時正遭十劫之一【萬木妙生】,此劫為有形之災,天地之間忽生一股清風,風中有億萬異化種子,本是天地木精所化,落地可生根,可長成原株古木,妙用無窮。」
「然此界木精已是異化,滿是污穢,渴求生靈之血肉、魂魄、心神……隨風而落,觸及生靈,頃刻吞吃乾淨,隨後化作一株株『妙生靈樹』,立於天地之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