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走。」他喊了聲。
白花有些不想走,這裡才是它的家,它也要把整個森林變得和這裡一樣。
「你,小。」白山言簡意賅地勸服,作為「監護人」,在白花真正能夠保護自己前,他是不會讓它脫離自己視線在外過夜的。
於是,白山在一類二類變異體和一號的注視里,直接帶走了它們的「造物主」,它們的神,繼而轉身,如光電般貼地遠去,無視地形,直線返回。
...
...
「嘿,那老頭今晚回來必經此地。到時候,我們可以好好地問一下他那背後高手的事。」
「聽說這老東西還曾是安國公,只是不知道曾經的國公面對我的鬼頭大刀,會不會嚇到濕了褲子,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大喊爺爺,哈哈。」
兩名灰衣人目露凶光,手握刀柄,在陰鬱的草木間,一左一右地藏伏,目光不時看向遠處的山道。
良久...
一名灰衣人默然問:「那老東西怎麼還沒來?」
另一人安慰道:「天已經黑了,再等等,就現在了。」
半個時辰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去了...
兩名灰衣人有些無語。
一人道:「人呢?不會繞路了吧?」
另一人道:「不可能,想要返回,只有這條山路,走其他地方要麼繞了原路,要麼就是險峻之地,怕只有輕功高手才能從那處走,便是你我都不成。」
「那老東西,難道被野獸叼走了?」
另一人道:「再等等...」
山風陰冷,刺骨沁魂。
兩名灰衣人不僅打了個哆嗦,緊了緊衣服,繼續撐著精神等待。
他們是義幫幫主楚無牙派來的高手,為的就是半路截住唐老爺子,然後逼問出其背後之人。
「怎麼還沒到?草啊...」
「快了,應該快了...吧?」
又是兩炷香時間...
「阿嚏!!」
「阿...阿阿嚏!」
「要不,咱回去復命吧,這沒等到那那老頭。」
「黑風雙煞,從無失手!更不能臨陣脫逃!」
「說不定那老頭就是繞路走了呢?要不然,我們繞到他家去看看?」
「既如此...二弟,你在此處守著,我去看看。」
「大哥,還是我去吧。」
...
...
...
「呼...」
此時,唐老爺子舒服地吐了口氣。
還真別說,唐顏小棉襖就是體貼,居然幫老人家洗腳,而且洗的很用心。
雖說這段日子常做活計,但一雙手卻未見老繭,而依然顯得白嫩柔和,觸在腳掌,舒服的很。
白山開始是想拒絕的,畢竟他又不真是人家老爹。
可唐顏小棉襖卻是一副很執著的樣子,無論白山怎麼說不要,她卻還是我行我素,一定要給老爹洗腳,甚至說著說著雙眼汪汪,像是要哭出來,白山無奈,這才接受。
事實上,他也理解,因為無論是大容皇朝還是大炎皇朝,都是注重孝道的,便是子女成婚,也少有自由戀愛的,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皇朝更是流傳著一些類似「臥冰求鯉」之類的勸孝故事,但凡子女做出不孝之事,那就會被綁到道德的恥辱架上,遭人唾棄。
木盆里,嫩白的手兒在溫水間攪動,捧起水流輕輕潑灑在老人足間。
「爹,嫌涼嗎?」唐顏小棉襖忽地問。
白山隨口道:「有點兒。」
「那我再去加點熱水。」她起身,擦了擦額上的汗珠,準備去取水壺。
白山也由著她。
此時,他正在想把這【吞風融體】教給誰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