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咄苾也發現了這種情況,趕緊止住了戰馬,只是大軍衝鋒哪裡有那麼好的事情,仍然還有一隊隊士兵被射落馬下。等到大軍真正停住的時候,對面百步距離的陣地上,無數死屍躺在大地上,有的士兵還沒有徹底的死亡,發出一陣陣慘呼聲,還有一些戰馬孤孤單單的站在那裡,戰場上都是戰馬的嘶鳴聲和慘呼聲。
百步開外的是突厥人的大隊人馬,咄苾早就率領士兵靜靜的站在那裡,距離百步範圍內,都是死亡絕境,從裴仁基到城牆上的裴行儉,一隻只弓箭射出,徹底的將突厥人打殘了。
當然,隋軍自己也是損失了不少,突厥人的弓箭還是極為強悍,在百步範圍內,還是有不少的弓箭射中了隋朝的士兵,紛紛跌落馬下,被突厥人射殺。不過相比較突厥人,征西軍死傷很少。
「真是狠毒。」汪林目光閃爍,裴仁基的算計讓人心驚膽戰,先讓自己的兒子殺了咄苾手下大將,咄苾盛怒之下,分不清楚眼前的形勢,率領大軍進攻,而在城牆上和眼前大軍面前,硬是用弓箭組成了一道死亡防線,造成了突厥大軍的死傷無數。
咄苾手中的長鞭顫抖著不停,他用仇恨的眼神望著前面的軍隊,不是自己的軍隊不行,不是自己的士兵不夠勇武,而是對方的詭計太過於厲害,害死了自己千餘士兵。而對方損失卻很少,這種差別讓咄苾很是氣惱,卻又無可奈何,他恨不得親手擊殺眼前的敵人。
「退兵。」咄苾知道現在絕對不能打下去,對方背靠城牆,城牆上有強大的弓箭手進行射擊,甚至還有弩炮這樣鋒利的防禦武器,只要讓對方找到機會,莫說百步,百餘步射殺己方大將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想要報仇,得另尋他法。
「哼!退兵。」裴仁基望著緩緩退去的咄苾,並沒有繼續追擊下去,而是讓人收拾完戰場,才緩緩撤退,這是戰場上的慣例,獲勝的一方打掃戰場,掩埋屍首。
裴仁基知道,自己之所以勝利,不是自己的騎兵強大,而是自己背靠著城牆,激怒了咄苾,這才有了這次的勝利,下一次,恐怕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不過,這一次勝利就讓他很高興了,最起碼自己憑空得了數百匹戰馬,這些戰馬雖然受傷,但是養好之後,也是可以上戰場的。
「父親,下一次想取得這樣的勝利恐怕很就困難了。」父子兩人剛剛進了城門,裴行儉就迎了過來,搖搖頭說道:「敵人雖然有些憤怒,可是到了最後還是克制了自己的憤怒,率領大軍回營,大概是看出了我們的計策。」
「看出了又如何,我們就是要拖住對方的步伐,將他們拖得時間越久,大將軍的兵馬就多一份機會。」裴元慶想也不想的反駁道。
「咄苾不會就這樣下去的,將大軍耗在這裡,只能會是大家一起死,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會放棄一部分軍隊,大部隊還是會回到草原上去的。」裴仁基面色凝重的說道。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一次進攻具備著偶然性,下一次咄苾不會上當了。
「父親的意思是說,不停的騷擾他們?」裴元慶驚訝的說道。
「不用騷擾他們,而是讓他們進攻我們。」裴仁基笑呵呵的說道:「只有讓他們不停的進攻我們,我們才能用最小的損失獲得最大的利益。」
「父親,這個恐怕不大可能吧!弄不好突厥人已經知道了我們故意托著他們呢!」裴行儉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我們是不能,但是他們卻可以。」裴仁基望著外面的屍體,雙目中寒光閃爍。
裴元慶和裴行儉兩兄弟看的分明,面色一變,低聲說道:「父親,此舉是否有傷天和啊!」他們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想著利用突厥戰死將士的屍體。
「愚蠢,這些突厥人在我大隋境內殺戮無數,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現在我們利用一下他們的屍首怎麼了?傳我的命令,將那些突厥人都砍下腦袋,做成京觀,放在城門口。」裴仁基冷哼哼的說道:「今天若不能消滅這些突厥軍隊,日後就會有更多的突厥軍隊來入侵中原,最後倒霉的還是我們中原漢人。他們不死,難道就該我們的人去死嗎?只要能拖住他們,就算最後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