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淩敬忍不住說道:「諸位大人,我們不要忘記了,在關中,還有一批人在那裡,等待我們犯錯誤呢!一旦關中出了民變,這些人就會興風作浪,那個時候,關中大亂,將如何是好?」
大殿內眾人聽了頓時不說話了,出現了蝗災,賑災就是了,但就怕在賑災途中會出現問題,有心人會來鬧事,整個關中都會出問題。
「賑災的糧草都已經準備好了,從黎陽倉、洛口倉運往關中的常平倉,關中一旦出現蝗災,立刻進行賑災。」談到了正事,范瑾趕緊將準備的工作說了出來,然後又說道:「這種事情關係重大,下官認為,我們崇文殿應該派出一人坐鎮關中,監督此事。」
眾人聽了默然不語,像這種大災之後,就是大亂,官場上肯定是一片哀嚎,大量的官員因為救災不力或者是貪污等問題,被斬殺的官員也不知道有多少。這些官員中難免有與當地的世家大族相互勾結的,處置起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下官剛剛入崇文殿,不如讓下官去吧!」凌敬想了想說道:「想來只要各地的糧食到位,想來是沒有問題的,諸位認為呢?」
眾人心中暗自罵了一句滑頭,這個傢伙是想將眾人都拉到戰車上的節奏,只要任何貪污的人,不管對方是什麼關係,都會按照大夏的律例處置,更重要的是針對飛蝗的態度,按照李煜的要求,處置這些飛蝗好像很容易,可是處置的手段,讓某些人難以接受。
「凌先生所言,也是本官心中所想。」岑文本忽然說道:「本官認為,這一切都應該以天下子民為主,主要能救災,一切都好說,諸位認為呢?」岑文本手執李煜聖旨,笑眯眯的看著眾人,這人數多了,隊伍不好帶,不像以前,范瑾勤勞,袁紫煙專注軍中,常年在外,劉仁貴等人都是聽從岑文本的,哪裡像現在這樣,各人的主意和所代表的勢力各有不同,所以訴求也就不同。
「大人所言甚是,一切都以朝廷為主。」范瑾等人也只能應了下來。既然是天子的意志,崇文殿任何人都不能阻止,只能是老老實實的遵從。
「不過下官擔心的是朝野上下的反應。」虞世南有些遲疑。像賑災這種事情一向都是貪官污吏,世家大族最喜歡的事情,上下其手,奪取錢財、土地甚至糧食,飛蝗對老百姓肯定不是好事,但對那些世家豪族來說就不一樣了。
「反應?能有什麼反應?看看,裴仁基的屠刀難道不夠鋒利,殺了關中豪族不夠,還要對其他的世家大族動手嗎?」范瑾雙目中殺機閃爍,眾人這個時候才想起,前不久,裴仁基在出征前,將關中的豪族殺的血流成河,不敢妄動,現在讓凌敬這個表面上溫文爾雅,實際上,殺心很重的人去了關中,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呢!
「關中豪族已經不足為慮,下官擔心的是朝中。」高士廉想了想,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之色,說道:「相信諸位也曾聽說過,市井之中有流言,稱陛下在朝,群臣如同豬狗一樣,小心謹慎,這紫微朝的官員不好做啊!」
「明君下面的臣子都不好做,但紫微皇帝的臣子真的不好做嗎?」岑文本冷笑道:「看看我等五人,大權在握,陛下對我等信任有加,朝中的大臣,俸祿很高,只要忠心,一切都好說,不是嗎?這些人貪心不足,遲早會遭了報應的。凌先生,你儘管去,大膽的去,整個崇文殿為你做後盾,本官倒要看看,到底誰敢挑釁我大夏的底線。」
「下官明白。」凌敬連連點頭。
「這次調一個人過去吧!太僕寺五傑中,馬周、許敬宗、劉仁軌、劉洎都已經開始動彈了,現在只有崔敦禮尚未有動靜,是不是應該讓他動一動了。」高士廉忽然說道。
「高先生的意思是說,讓崔敦禮入關中,參與賑災之事?」岑文本摸著鬍鬚,看了高士廉一眼,好像要看清楚高士廉心中到底是在想一些什麼。
「畢竟是陛下看中的人才,諸位認為呢?崔敦禮這段時間在建康也算是小有成效,不能說夜不閉戶,但建康的賦稅、人口都有所增加。」高士廉顯然是有所準備,最起碼對崔敦禮所做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