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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桓聽了無奈,只能將大殿上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說道:「父皇顯然是偏袒儲君,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舅舅,你說父皇是怎麼想的?難道就不知道那些勛貴們找父皇的麻煩嗎?這麼做,會影響父皇的聲望的。」
長孫無忌想了想,沉默了半響,才說道:「放心吧!陛下是不會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的,只是陛下心裏面會是怎麼想的,並非我們能知道的,但唯一能知道的,陛下心裏面或許有其他的想法,儲君想這樣簡簡單單的過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長孫無忌知道,這件事情影響很惡劣,不僅僅是朝中的文武大臣,就是民間的百姓都在關注這件事情,甚至會影響軍心士氣。
只是他老奸巨猾,可最後的決定權是掌握在皇帝手中,長孫無忌也猜測不到皇帝心裏面是怎麼樣的,皇帝會就因為這件事情做出這麼樣的決定。
「你放心,這件事情不會就這麼隨便就過去的,陛下不是說三日後大朝嗎?那個時候,朝野上下肯定會讓陛下做出決定的。」長孫無忌正容說道。
「舅舅準備逼宮?」李景桓面色一變,忍不住詢問道。
「逼宮?不,這件事情與我們並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只是站在岸邊看著事情的發展而已,怎麼可能下河和別人爭鬥呢?」長孫無忌搖頭說道:「這並非你我能涉足的事情。」
李景桓聽了只是搖搖頭,從這段時間的表現,他能猜測到,這件事情就算不是長孫無忌主導的,長孫無忌也從裡面做了許多事情,可笑的是,自己並不知道這些東西,在長孫無忌眼中,自己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用知道,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為什麼會這樣,歸根結底,就是就是因為權力,長孫無忌想要前進一步,崇文殿內,就需要有人退下來,這個人最好就是岑文本。
雖然他很想成為儲君,可是他希望是憑藉自己的努力,而不是像眼前這樣,李景睿是被人算計了,因此而丟了儲君之位。
李景桓聽了,嘆息道:「舅舅,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參與的好,父皇高瞻遠矚,遲早會發現這種事情的,甚至,我總感覺父皇是在等待著什麼。」
長孫無忌想了想,也摸著鬍鬚說道:「殿下這麼想,臣十分佩服,陛下看上去重視武功,但實際上,在政治韜略方面,絲毫不下於岑文本這些傢伙,只是這些年並沒有表現出來而已。不過,還是那句話,這件事情與你我沒有關係,坐在一邊看著就行,最後的結果是什麼,臣相信,殿下絕對會得到好處的。」
「如此就有勞舅舅了。」李景桓還能說什麼呢?長孫無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根本就容不得自己拒絕,只是勉強應了下來。
而此刻的東宮,李煜坐在椅子上,李景睿卻是老老實實的站在一邊,擺在李煜面前的不僅僅張行成的書信,還有古神策的各種奏報。
「這麼說,你當時的確是寫了推恩兩個字?」李煜看著自己的兒子,搖了搖頭,到底是年輕了一切,一切都被別人算計的死死的,連心中所想都被人算出來了。
「回父皇的話,這個,兒臣的確是心中有所想法,但僅僅只是寫了寫,並沒有說出來。」李景睿不敢欺瞞自己的老子,老老實實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不,你肯定有所表現,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有的時候,你的一個眼神,就能暴露出你心中所想,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李煜搖搖頭,說道:「你啊,還是太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