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呀!」
瑞王妃這下是想藏都藏不住了,她硬著頭皮從大樹後走出來。
顧嬌也邁步走了出來。
「王妃。」小丫鬟沖瑞王妃行了一禮,她前幾次沒見過顧嬌,也就沒與顧嬌見禮,但她一眼看見了假山後走出來的女人,忙躬身福下去,「太子妃!」
瑞王妃嘴角一抽,這真是好尷尬呀……
瑞王妃自然不會承認自己偷聽了太子妃的牆角,她清了清嗓子,皮笑肉不笑地對溫琳琅說道「太子妃也是去給母后請安的嗎?我剛從母后宮裡出來,半路碰上了顧大夫,正想邀請顧大夫去御花園坐坐,順便幫我把把平安脈,看我肚子裡懷的是男胎還是女胎。」
這話直戳太子妃的心窩子。
太子妃與太子成親快兩年了,太子專寵她一人,可惜她肚子裡連個泡都沒鼓一個,蕭皇后都快急死了。
太子妃深深地看了瑞王妃與顧嬌一眼,不知是不是被瑞王妃的話刺激到了,她沒問別的,只是淡淡說道「我也正要去母妃請安,既然瑞王妃已經去過了,那我便不叫上你一起了。」
她說著,忽然看向顧嬌,「顧大夫倒是比瑞王妃更像皇宮的人了。」
瑞王妃是皇室兒媳,奈何瑞王已及冠成親,分出府單過,瑞王妃自然不能再住在宮裡。
顧嬌卻是來去自如,想住就住。
顧嬌漫不經心地說道「沒辦法,有人寵。」
太子妃「……」
顧嬌沒與瑞王妃沒與太子妃「寒暄」太久,二人一道往御花園的方向去了。
瑞王妃回頭看了看遠遠跟在身後的下人,小聲道「你說……那個男人會是誰啊?」
顧嬌古怪地看著她「這話該我問你吧?」
咱倆誰是皇室的兒媳?真當她來皇宮多走幾趟就比她更了解皇宮的人口了?
瑞王妃想了想,說道「如今還住在宮裡的皇子只有穆昭儀的四皇子與淑妃的五皇子,小六小七都還小,肯定不是他倆。」
顧嬌問道「為什麼一定是皇子?」
「難道是陛下!!!」瑞王妃嚇壞了!
顧嬌「……」
你都想到哪裡去了……
不可能是陛下,陛下不會武功,再者,太子妃與那個男人的關係似乎有點說不清道不明。
二人在御花園別過,瑞王妃回了瑞王妃,顧嬌去了一趟仁壽宮,把姑爺爺親手釀的蜜餞給了姑婆,並且特別隆重地宣布她每天都能多吃一顆了。
卻說另一邊,蕭六郎結束了在給補考官員們一整日的講學,今天主要講的是律法。
作為六部直屬官員,居然連昭國律令都背不全,想想真是一件可悲的事。
既是官員的可悲,也是朝廷的可悲。
貢院的馬車將蕭六郎送回翰林院。
路過那間餅鋪時,蕭六郎想到昨夜軟掉失去口感的梅乾菜餅,又想到顧嬌臉上失望的小表情,他心念一動,讓馬車在這裡停下了。
蕭六郎道「你回貢院,翰林院就在前面了。」
「是。」
車夫駕著馬車離開。
賣餅的攤子就擺在門口。
蕭六郎走過去,對獨自在攤子前忙碌的老闆娘道「我要十個梅乾菜餅。」
老闆娘道「只剩最後一個了。」
「那就……」
「我要一個梅乾菜餅。」
蕭六郎的話幾乎與另一道聲音同時響起。
那是一個突然出現在蕭六郎身側的女客人,老闆娘看看蕭六郎,又看看女客人,問道「最後一個了,你倆到底誰買?」
「我買。」蕭六郎堅定地說。
他沒去看那個女客人,女客人卻好奇地看了看他。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她手中的錢袋啪的掉在了地上!
蕭六郎終於朝她看了一眼,也正是這一眼,蕭六郎給老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