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深看他一眼,走過去,理他更近了。
「手伸過來。」
納蘭雨一怔。
難道他是想看看自己的傷勢?
陸亭川沒那麼多耐心,一把將她的手給抓了過來,但是由於太粗魯,抓的又是納蘭雨被燙傷的那隻手,疼的她倒抽一口氣。
陸亭川抬目,看她疼的嘴角都發抖的樣子,眉頭擰成一團。才發現她的右手手心也纏了一層紗布。他鬆開她的右手,又換了她的左手。
她左手只包紮了一個大拇指,但是陸亭川看的並不是她受傷的手指,而是長指在她手心輕輕的摩挲著。
那樣子,像似她手心有什麼寶似得,他小心翼翼。
男人的指腹有些粗糙,但是又透著一股強大的熱度;只是指尖的溫度,便讓她覺得左手的溫度一下就升高起來。
也可能是因為緊張,因為她並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
陸亭川是在查看她的手心有沒有摸槍的痕跡,但經過他的檢查後,發現自己多慮了。她的手心並不是滿手老繭,但是也不是像周玉兒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
這一點,是他多疑了。
男人的指腹在手心裡畫著圈圈,一股酥酥痒痒的感覺,讓納蘭雨覺得很不好受,她下意識的將手從他手裡抽了出來。
陸亭川有些出神,被她這樣忽然將手抽出去,他回了神,抬目涼涼的的定著她一眼。
就在這時候,有人匆匆的跑來。
「陸少,不好了。」
「什麼事?」開口,陸亭川語氣相當冷酷。
「倉庫那邊夜裡發現某些信號被干擾,暫時還沒有查明情況。」來人心驚膽戰的匯報。
陸亭川黝黯的瞳眸微縮了一下,冷銳的目光直接而赤-裸的投向納蘭雨。納蘭雨心底驚駭,不明他為什麼這樣看著自己。
只覺得他的眼神似冷箭一半戳在身上,叫人毛孔悚然。
「夜裡的事,為什麼現在才報?」再開口,陸亭川的聲線都冷的發緊。
來人怯怯的覷了他一眼,「大夥都知道您這幾天幾乎沒睡,所以……」
「混蛋!」陸亭川怒甩了手中的報紙。滿身的戾氣他,比一頭髮怒的雄獅還要恐怖。